贺尘很好,好到让他讨厌不起来。
可是贺尘的身份又注定了他们无法和解。这样矛盾的割裂感让他始终无法坦然地面对贺尘。
他宁愿贺尘是一个傲慢而恶毒的人,至少这样他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憎恶。
偏见
地下室的家庭影院正在播放电影的谢幕,房间内一片昏暗。
“哥哥……”贺尘轻轻叫着,瞳孔中似乎有明灭的火光,灼烧进黎星阑的眼中。
贺尘伸手摘下了黎星阑的眼镜,然后一点点靠近他。
黎星阑眼前的贺尘从清晰变得模糊,然后又因为对方的靠近而再次清晰起来。
黎星阑觉得自己应该推开贺尘,手却动弹不得,直到那个带着凉意的吻落到了唇上。
……
黎星阑猛地睁开了眼,大口的呼吸着。
他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
更糟糕的是,黎星阑发现下面的被子被顶起了一个尴尬的弧度。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得黎星阑颤抖了一下,然后在他来不及阻止的时候贺尘推开门走了进来。
“哥哥,你醒了。”贺尘目光在黎星阑的被子上短暂停留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走过去拉开窗帘。
黎星阑趁机连忙调整了一下被子,掩饰住了身下尴尬的反应。
贺尘走进洗手间为黎星阑准备好了洗漱用的东西,然后刻意等了一会儿,余光瞥见黎星阑已经坐在了床边之后才走了出来。
贺尘将刷牙杯和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了他:“哥哥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黎星阑想了想:“继续看书吧。”
只有这个活动他可以不用站立或行走,也就不用和贺尘有什么肢体接触。
贺尘说了声“好”,然后又将自己的书本搬进了黎星阑的房间。
黎星阑一直都只知道贺尘有张漂亮的脸,自从做了那个不太清白的梦之后,他不可避免地留意到了一些别的细节。
比如贺尘衬衫最上方那颗扣子没有扣,在某些角度可以看到深深的锁骨。
比如贺尘坐下时裤子会向上抽起一小段,露出一节白皙的脚踝。
就在黎星阑还要继续观测时,他却猛地回过神来,将目光从贺尘的身上移开。
黎星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不应该在贺尘身上耗费太多注意力。
三天的运动会结束,贺尘和黎星阑也没了继续请假的理由,贺尘早早的起来匆忙拾掇了一下自己便去了黎星阑房间伺候他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