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这点,殷西辞化身小夫子,晚上拿着戒尺逼萧琼华努力学习。萧琼华规规矩矩的坐着,面前摆着书本,耳畔全是殷西辞的讲解声,疯狂往她脑子里涌,恨不得塞得满满当当。“西辞,我好困呀……”“哦。”高冷,不近人情。萧琼华企图装可怜来获取她的同情,“我都这么困,你还不让我睡觉,西辞,你变了,你不疼我了。”她趴在桌子上扭来扭去,活像个撒泼打滚的小孩子。殷西辞不为所动,扬了扬戒尺,吓得萧琼华以为她要收拾自己,连忙端端正正坐着,再也不敢撒泼打滚。殷西辞被她的小动作逗笑,戒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掌心,“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你都不疼我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打我。”“……”殷西辞弯腰,手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歪理。”“乖,再坚持会,我们学完这篇就可以休息了。”“真的?”闻言,萧琼华像是打了鸡血,立马振作起来,跟她们这边的温馨方式相比,另一边可就鸡飞狗跳了。学堂内置着灯烛,林钊缙被许知巧拿着戒尺追得满屋子到处跑。嘴里哭哭囔囔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止止……哎哟喂!”“别打了,别打了,疼疼疼。”许知巧拿他钱财,辅助他学习,当然会恪尽职守。她说:“是你要求我对你严苛些。”“那你就不能打轻点吗?”林钊缙身为护国公府嫡系二公子,从小就被捧着,哪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对你而言,切肤之痛,你才记得牢。”许知巧说:“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会让你把最基本的记住。”“记住了能通过考核吗?”“我去藏书阁专研过以往的考核内容,找到一条规律,你把最基础的记住,通过‘书’这项,不成问题。”她说得信誓旦旦,让林钊缙不由得眯着眼怀疑:“真的?”“嗯,不会出错。”林钊缙咬咬牙,“行,听你的!”这可是山长亲自招来的,肯定比他这种塞进来的人有学问。三日后,文山书院的考核正式开始。考核时间总共五天,涉及的考核内容却多达二十种。第一堂考核的内容是四书。学堂里坐了二十人,全是今年新入学或者昨年遗留下来的人。林钊缙看到自己斜前方左右都是熟人,他不敢找许知巧,免得被削,于是把主意打到萧琼华身上。“萧琼华,待会帮帮忙。”他双手合在一起,低声哀求。“肃静!99zl”堂上夫子敲了敲小铜钟,严肃的瞪着林钊缙。林钊缙缩回脑袋,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夫子让伴童挨个分发考卷,他则站在堂前公布考核需要注意的事宜。直到考卷发完,夫子才板着脸说:“以半个时辰为限,考核开始!”众学子提笔蘸墨开始作答,寂静的躺内响起轻轻的沙沙声,林钊缙看了下左右,一个个都胸有成竹,唯有他,丢人现眼。他看了眼燃着的香,趁夫子背对着他巡视的时候,林钊缙悄悄掏出……“干什么?”不知何时夫子突然来到他身边,戒尺指着他的手腕,皱眉道:“作弊?小抄拿出来。”林钊缙内心慌得很,面上沉着镇定,在夫子的凝视下从怀里拿出一面小铜镜。“你这是做什么?”夫子问。林钊缙拿着镜子装模作样的照了照,没啥学识的他本想说句“好看”来忽悠夫子,可脑海里突然蹦出许知巧昨晚跟他说的一句话。他连忙照搬照用:“古语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夫子,学生想效仿古人。”夫子:“……”胡扯!夫子想也没想,直接收走林钊缙的小镜子。无奈之下林钊缙咬着笔头,努力把许知巧让他背的东西全都记起来,勉强在敲钟的时候交了答卷。林钊缙作为学识平平的人,四书五经基本不会,萧琼华比他要稍好些,但面对那些令人头疼生涩的字文,她都快抓破脑袋。有关四书五经的几堂考核下来,可把两人折磨得够呛。五天考核时间一过,书院里爆发出解脱的欢愉声,更有被逼疯的学子,诸如林钊缙和萧琼华之流,直接把书都掀了。书院考核结束,所有人的成绩都会在半月后公布,秉承着因材施教的策略,大家会根据各种的成绩再做具体的划分。出结果那天,整个书院都沉浸在紧张的氛围里,萧琼华第一次参加考核,她迫切想知道自己的情况怎么样,而林钊缙以前不注重这些,但这次不一样,他要是再过不了考核,回家可是会被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