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都尉府内,唐夫人收到这苏家送过来的帖子之时刚好她一家人正围坐到了一处正用晚饭。“还想着明日里重阳,为你父子三个做些稀罕东西尝尝,不想这苏夫人却是想到了我前面,特意邀咱们去她府上,说是品一品南边来的师傅的手艺。”唐铮听罢便还如平素那般不甚在意地问道,“她府上何时又请了南边的师傅?特意从湖州过来的?那也太讲究了。”“思乡情切,也不算稀奇。”萧维倒未觉得有多不合宜。唐夫人对着自己的儿子摇了摇头道:“你这孩子就是不如你表弟心思细,,”“那也是因着娘你从京城出来那会儿没非要带个厨子上路。”唐铮这话说的他爹都忍不住笑了,“你娘确是从不讲究这些,你也就这点儿上象足了她。”“爹你这就是在夸儿子懂事呢吧。”唐铮洋洋自得起来。“你别理这混小子,只说咱们明日何时时过去是正经。”唐夫人眼见着唐大人又要对着儿子横眉,便忙将话头转了过来。“我早约了营中同僚明日饮酒,你只带着他兄弟两个过去吧。”唐大人对于这苏知程倒也不是不喜,只是深觉有时与他应酬一日后心中便极累,有时甚至比打一场仗都累。唐铮听着他爹这与人有约的话忽就想起那日里元熹在着岳府门口所说的话来,不由得暗暗瞄了一眼身旁的萧维道:“娘,明日是重阳,元楚和元熹姐妹两个早邀了我与表弟一道去雁秀山呢。“舅母莫听表哥扯谎,”萧维才吃喝进嘴的一口汤差点儿便呛出来,急忙将其硬咽了下去轻轻咳道:“那不过是元熹一时的兴头,这会儿估摸着早都忘到脑后去了,我明日定会与舅母同去就是,只不过就是会晚些。”唐夫人忙笑道:“你先把你的正经事办完要紧,不必着急,差不多午时前回来就成。”“嗯,我午前定会回府就是。”萧维说完这话便就放下碗筷,只说自己已然用好饭便就去出厅去了。唐铮这会儿实是还未吃上多少,可却也一抹嘴,起身就跟去了他后面。“这俩孩子今日怎么透着些古怪?”唐大人瞧了瞧桌上比平日里剩得多的饭菜。唐夫人倒是心中了然,“你儿子这不跟上去看有什么古怪去了么?”“你说维儿有古怪?”唐大人有些不肯信。“那孩子多半是有了心事,只不知为的是谁?”唐大人讶然,“为谁?难不成他还有了中意的女子?何时有的?哪府上的?”“想来咱们儿子现在也没弄得太明白,若不然早忍不住与你我多嘴了。”“倒也是,就不知他几时能弄明白,我这心里也好有个一定,别等到外甥媳妇都要进门了我才知道是谁。”唐夫人听到此便哑然失笑,心想这会儿他倒还性急了,早知道就等着儿子打探明白了外甥的心事再说这些了。要说到底是父子连心哪,此时唐铮便是与着他老爹一样性急,直跟着萧维回了他房中后就回身将着房门贼兮兮地关了起来。“你明早想去何处?可要我与你一道去?”萧维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自知有些事在表哥面前无法隐瞒,因此上也就直截了当地与着他道“我明早去元府。”“要与她说你与苏简简之事?”唐铮自已拎了个椅子跨坐下来,直勾勾地盯紧了萧维,象是要从他脸上寻些自己所认定之事的蛛丝马迹似的。“是我与她的,与苏小姐无干。”萧维还真就有些受不了唐铮的目光,偏过了头去。“其实还不是一样,不过与人家说明白了也好,免得耽搁了她,你便不拿她当宝贝可有人却盼着能把她捧在手心里呢。”“嗯,我明白。”萧维听着表哥这话心里只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确切地说,就觉得有点儿堵得慌,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不大好看,唐铮见他如此便就皮皮地挑了挑眉,问道:“怎么?听我这么说心里不舒服?要真是这般你可就得再想想了,由始至终果是对她并无半点儿中意么?”萧维被着唐铮这样问过来心里便更加的烦躁,可又着理不清这会儿心中的思绪,遂只能闷闷地不作声响,唐铮自己才打那时候过来的倒也有几分明白,但情知有些事情多说反倒无益,只点到即止足矣,因此上起身拍了拍萧维的肩膀、与他正经了脸色道:“姑母身边有一个缜表嫂那般的儿媳妇尽孝便可以了,你不必非要再娶一个与她行事一般的。”唐铮说完这话便抻了个懒腰自回房去了,可萧维却被着他这话说的失了主意,一时间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起来,只在着屋子里转来转去没个安生,直到转得那些个进来伺候的下人都有些侧目他又才去了院中空地,打了两趟拳后方觉畅快了些,可就算是这般折腾,到了晚间时分他却还是破天荒地少了困意,只到夜半时分打定主意后才算是睡的踏实了,不过到得第二日清晨也还是早早的便起了身,待到了元府门前才发觉尚未至辰时,而此时府内的元熹就才将将地梳洗了个大概,正为着选哪一个镯子更衬今日的衣衫举棋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