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浩义的老妈,自然是副省长娄万河的夫人了,她姓秦,名字叫秦娴芝。
秦娴芝一听儿子被人打了,当时吃惊不小。老话常说,知儿莫若母,秦娴芝怎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她马上说道:“不管是谁打了你和启龙,我都会不会放过他,但是你要告诉我事情的原因啊。”
“还能有什么原因啊,你忘了以前我和苏蜜桃订婚的那天,她却因为不喜欢我而逃婚到乡下去了吗,所以我才和启龙哥一起到乡下找苏蜜桃的……没想到却被一个土包子村官打了一顿,老妈,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你再说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苏蜜桃的?”
“嗯,好吧,我说。”娄浩义马上说出了前前后后的事儿。
原来,自从苏蜜桃在订婚现场逃离之后,便瞒着家人参加考试,而后到了唐家村担任村官。娄浩义追她不死心,就千方百计的找人打听苏蜜桃的下落,后来还是在省委组织部林青山部长的秘书那儿打听到了,于是就天天缠着他的小时候死党,军区首长郝天海的儿子郝启龙一起去找苏蜜桃。虽然郝启龙的首长父亲在省城官界和军界德高望重,但是郝启龙这个不争气的种,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整一个不学无术,在外耀武扬威的官二代纨绔子弟。
两人因为臭味相投,要干什么自然会一道去做,这不,娄浩义让他去乡下找苏蜜桃,郝启龙二话不说,为了壮胆,也为了震慑对付,便偷走了他父亲的一把空枪,像个带头大哥似的跟娄浩义先是到了紫阳市市政府。
两个纨绔子弟各自亮明身份后,说要去唐家村游玩一下。市政府接待处几位胆小怕事的人员不敢怠慢,但他们也知道二人是私下到唐家村游玩的,为了安全起见,而且并可以找个去向唐家村的向导,便从市里寻找唐家村一带的人。
最后,市政府接待处人员私下寻访,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马二炮当他们俩的向导,就这样,三人在马二炮的领路下,畅通无阻的找到了唐家村村委会,没想到他们没有带着苏蜜桃,反被唐一山痛殴了一顿!
两位省高官的儿子竟然被一个乡下的小村官给打了,娄浩义老妈肯定大动肝火啊,幸好的是这位副省长夫人秦娴芝见多识广,弄了半天原来是儿子想寻回苏蜜桃才挨打的。
秦娴芝想了想,马上劝道:“那个叫唐一山的动手打人肯定不对,但是你们先跟人家动手,还拿枪逼着人家,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儿子啊,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苏蜜桃对你无意,你何必非要在乎她呢,我看这样,你不要再纠缠苏蜜桃了,先回来吧,等过一阵子呢,我再给你找个漂亮的姑娘……”
“老妈,我怎么不对了?你怎么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啊,不行,不行,我就是喜欢苏蜜桃!就想强行扭下这个熟透了的小香瓜!再说,我一个堂堂的副省长儿子,怎么可以这样被人痛打一顿呢,你和我爸还管不管这件事啊!”娄浩义根本不听秦娴芝的劝说。
秦娴芝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因为小时候对儿子太溺爱太娇惯了,以至于儿子一天天的不成气候,现在却为了一个苏蜜桃让她和她丈夫出面,尤其是要她找郝天海调动部队,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别说是郝天海,就是任何一个省军区的首长想调动部队,也要经过京城中央最高层领导的批示啊!
“让你爸爸出面肯定不可以,让你郝叔调动部队的想法更是幼稚,绝对不可能!”
“那怎么才有可能收拾唐一山,抢回我的苏蜜桃?”
秦娴芝思忖了一下,说,“只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既能磨练你,又能证明你是个有出息的男人,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带走苏蜜桃。”
娄浩义眼睛一亮,“老妈,你先说说看。”
“我想让你去唐家村所在的镇政府上班。”
“啊,你让我去绿杨镇镇政府干什么?”
“儿子,只要你同意去镇政府工作,我自然回跟你老爸谈谈,凭着我和你爸随便一个电话,你在镇政府当个镇长之类的还不是很容易的吗?”
“不行,不行,我不做镇长那屁大的官儿,至少我也要在红柳县当个县委书记或者县长之类的处级干部。”
秦娴芝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有心让你从基层科级干部做起,你却狮子大开口想做处级干部,你也不想想你有何德何能!你知道你真要当了红柳县的县领导,让我和你爸多为难嘛!万一你犯了贪赃枉法的事儿,说小了,就是个给我和你爸脸上抹黑,说大了,你这是在祸国殃民……”
“你少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听不懂!”娄浩义扯着嗓子大声的叫道。
秦娴芝做了老半天的思想工作,最后,娄浩义才有气无力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去绿杨镇政府混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