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宽这人是个黑大个子警察,性子刚正不阿,熟悉他的人都喜欢喊他“黑金刚”。面对马三炮的叫嚣,路东宽丝毫没有理会,而是对随从一挥手,五六个警员哗啦亮出手铐,立马铐住了马三炮一伙人。
马三炮仗着他叔父是镇政府的二把手,立刻叫嚣着举起戴着手铐的手,砸向警车。
警车的玻璃门子哗啦一下破碎了,他疯狗一样的边骂边踢打着警车和身边的警员,一副狂妄不可一世的样子。
警车远去时,也开走了马三炮的黑色轿车,走了好远,还听见马三炮在警车里大骂着唐一山:
“姓唐的,我饶不了你,我一定让我叔父收拾你!……姓唐的,你要是相信郑和平的话,以后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警察走后,唐一山望着苏蜜桃,带着微微责怪的语气说道:“我和马三炮还没有谈完呢,你为什么要报警啊?”
“我不是怕马三炮还会找帮手过来吗。”苏蜜桃一头扎进唐一山的怀里,“一山,经过刚才一场打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刚才挡在你面前,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唐一山心生一阵阵暖热和感动,他望着苏蜜桃白晰温润得如同美玉一般的苹果脸儿,她的娇美的容貌更加让他情不自已。
他捧起她的俏脸儿,激动的说:“傻瓜,谁让你挡在我面前啊,万一被他们伤了身子,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苏蜜桃抓过唐一山的大手,把脸儿紧贴他那宽阔的胸膛子上,微合双目,吐气如兰:“一山,我这个人看似温柔文静,实际上外柔内刚,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
说完,苏蜜桃抬起头,用额头一遍遍的磨蹭着唐一山的下巴,嘴唇,像一只年轻美丽的麋鹿默默地表达着温尔的情意。
少女情怀,谁没有诗一样地梦?这个敢于不畏强势,为民着想,富有铁汉柔情的男人,就是她心中的梦。她想,他那强健的体魄,坚强的肩膀,宽阔的胸怀,一定可以为她的未来撑起一方蓝天。
这时,唐小虎打来电话问唐一山,怎么还没有回到村委会,唐一山知道唐小虎等钱等不及了,便让他稍等片刻,说一会儿就到。
随后,唐一山吻了一下苏蜜桃,抱起她放到摩托车上,朝唐家村村委会赶去。
到了村委会大院后,唐一山把唐小虎拉到一边,低声道,“虎子,等你送桑老板那儿回来后,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一山哥,啥事啊?你要调查谁?”
“调查一下马三炮和郑和平以前有多少私人恩怨?还有,郑和平有没有干过一些违法的勾当。”
“郑老板?他这人没有问题啊?”
“虎子,你别问这么多了,去吧。”
“嗯。好的。”唐小虎转身就走。
刚走几步,又被唐一山喊回来了,就见唐一山又拿出二万五千块钱递给他,说道:“等下你路过马家沟村的时候,把这钱交给马二驹,告诉他说其中两万块钱是他被马三炮拆房的补偿金,另外五千块钱是他送给我的礼钱……”
“一山哥,不就是五千块钱吗,你收下就是了,也不多啊。”
“你小子懂个鸟屁,快去!”唐一山使劲的挥挥手。
唐小虎收了钱,马上走了。
稍后,唐一山给镇政府的吴婷打电话,问她县修路队的人何时会到,吴婷说一切按计划办事,修路队明早八点准时回到马家沟村。
唐一山满心大喜,只要能完成马家沟村修路的事儿,他便可以实施西岗坡植树和发动村民养猪致富了。
这边刚挂了吴婷的电话,萧玉梅忽然打来电话,女镇长小声的责怪了唐一山几句,说他因为马三炮被抓的事情而捅了篓子,马镇长已经告到镇党委书记冯年丰那里。
原来,进了铁派出所的马三炮上蹿下跳,狗急跳墙,就托人给他叔父马多奇马镇长通了话,马多奇非要让副所长路东宽放人,路东宽说马三炮不但带人大闹路家湾村委会,还公然砸警车,并且袭警,已经给社会造成恶劣的影响。要想放人不是不可能。
于是,马多奇只好找到冯年丰,冯年丰当时没作任何回复和批示,而是把事情推给了萧玉梅和她的丈夫所长张银渡,说,唐家村这一带是由她负责的,唐一山职也是有她举荐,希望她能秉公处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冯年丰又说,派出所隶属县公安局管辖,与镇政府无关,这件事他不好插手,而张银渡身为派出所所长,自然有权处理整个事件的过程。
唐一山放下电话,想想萧玉梅没有像上午一样大骂自己就已经不错了,要知道,他作为村支部书记,伸手打人也是不对的。
天黑的时候,村委会的人员大家各自回家了,苏蜜桃也去了马玉娇家中过夜,此时,偌大的村委会大院静悄悄的,只有大院门口不远处的公路上,偶尔有车辆呼啸而过。
唐一山没有离开村委会大院,他知道马多奇找冯年丰办事无果,会找萧玉梅的男人张银渡捞人的,因此,唐一山一直坐在办公室,只等萧玉梅告诉他处理马三炮的结果。
就在唐一山等候萧玉梅的电话之际,村委会计生办,妇女主任赫敏风情万种的进来了。这女人到了唐一山的办公室门口。
她也不敲门,而是挺着一对傲人的胸峰,如风摆柳般的走到唐一山身边,把她那肥硕的屁股软软地压在了办公桌桌面上。
唐一山看到柳梅的眼波顾盼生辉,表情笑靥如花,忽然想起苏蜜桃不愿去她家睡觉的原因,心说,她现在找自己,感情是来释放性压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