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家里没有其他人!等到手忙脚乱爬下床躲进换洗室,吴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不是自己。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无声无息地把所有不该有的苗苗都掐死在温床里!
那些讨厌的扑朔着翅膀的恶毒的蝴蝶!
他以为他在德国历练过这么几年后,时间和空间都足以减淡他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
如果,还是不可以,至少,可以不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所以,三叔叫他住进来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从来没有。
只不过,心里有个小恶魔声音在念叨,这个人虽然不能属于自己,那么,也不应该被别人占有!
三叔,一直单身,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原则跟底线
吴三省这一病,彻底醒来已经是一天一夜后了。
身上也许还有些温度。
但是,脑袋就跟从烤箱炉里滚了一圈后出来又进了下冰箱的冷冻层一样,至少激灵灵清醒了。
果然,人不能不服老啊。
往年一次也难得感冒一下。
这回真是烧得一团浆糊。
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浑身黏腻的冷汗,肢节骨架跟散了再拼凑起来一样酸软。
肠胃空空,难受。
胃病倒是早年走南闯北遗留下来的病。
好在近几年比较注意,也少复发。
床边还趴着颗毛茸茸的脑袋。
第一眼还以为是潘子,眉头一皱,就想把人叫醒。
但是,第二眼,就知道不是了。
潘子的头发黑,短,且硬,跟他人一样,有杀气,是个汉子。
床边这个显然是个标榜时尚的软毛褐毛,家宠一样无害的圆脑勺。
如果是潘子,即使在他不开心的时候被赶下床,也不会狗狗一样坐在床边趴在他床头睡得毫无警觉性。
潘子即使在地板上睡,也会身姿笔直,躺得跟块铁板似的。
想到潘子,吴三省刚清醒些的脑袋又有些头疼。
他一向不是个很有节操很洁身自好的人……
跟陈文锦好的时候,长沙还有个野丫头,跟解连环不清不楚的时候,跟潘子有时也约个炮……
他是个正常男人。
虽然有时候有些生冷不忌,男女不分,但好歹是常年钻死人墓的,分寸跟底线,从来不会搞不清楚。
前几天大概被吴邪这小子的一纸帛书给勾引了,连着跟着了魔一样翻了好几天的古卷跟资料,吃饭都没顾上……
偏偏潘子跟头恶犬一样冒出来,明明是来说盘口布置的事,结果被折腾得差点老命不保。
就中风一样中奖地中感冒了。
地头儿的事急,潘子差不多是被踹出门去,让滚回长沙。
吴三省微微勾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