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办法的。”乔延鸥沉声说,明明是毫无波澜的语气,却像一根定海神针,稳固了丁宁和齐淮因抱怨和假设有些许松动的心防。他再次说:“放心,会有办法的。”丁宁看了眼她的神奇表哥,抽了张纸开始压折痕,叠起了千纸鹤,尽管纸巾很软不好操作,但她却没有一丝浮躁。齐淮也浅浅抿了口凉水,开始默念什么稳定心神。丁宁看到齐淮的样子乐不可支,靠近乔延鸥一点,说:“他在背法条呢,而且还是刑法的。大几百条,厉害吧。之前他和我说,背法条能让他静心,他参加国家比赛、工作后6:53p5月19日,6:53p听了乔延鸥的话,男子显然是不信,他看乔延鸥没有交谈的意思,旁边的丁宁和齐淮也没再理他,他嘟囔了几句什么,讪讪地转回自己的位置坐好。丁宁叠完千纸鹤,摆弄了一会,手指百无聊赖地在桌上轻点,她伸手拿过齐淮今天几乎没戴过的眼镜,对着镜片看了看。“齐律你近视多少度啊?”齐淮说:“一百多,其实不戴眼镜也能看清楚,但是我觉得戴上了会显得更成熟可靠一点。”丁宁了然地点头,“怪不得你选个银丝框的。我是不行了,上学时总半夜偷偷看小说,一不注意就几百度了,我又不喜欢戴框架,现在离不开隐形眼镜。”齐淮笑了下,“其实你戴框架眼镜也很好看。”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夸奖,丁宁也不例外,她清清嗓子,又把乔延鸥拉进话题,“其实我哥视力也特别好。哎哥你看什么呢?你视力多少来着?”“51。”乔延鸥没收回目光,把丁宁手中的眼镜拿了过来,飞快地对齐淮说:“借我用一下。”佣兵们已经拍过照,正在摆弄那个屏幕摔裂的手机,一边交谈哪张照片更合适,最后索性一股脑都发了出去。金发青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被打得血肉模糊,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平常身边永远跟着保镖,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能受得住佣兵们的拳脚,他们最知道该怎么折磨人了。大胡子首领让人处理一下金发青年的伤,起码现在不能让他死。一个佣兵上前,用脚扒拉了青年几下,大概是被打怕了,青年徒劳地颤抖着,还没等佣兵碰到他,他就开始哆嗦发出微弱的叫声和求饶。“stupidjerk!”佣兵恼怒地踹上去,踢到肉上的声音简直让人牙酸,他满脸戾气地抬头在餐厅里扫视,想叫个人质过来处理。乔延鸥已经戴好眼镜,赶在佣兵点人之前举起手。“我是个医生,可以帮忙。”佣兵们看过来,上下打量他几眼,这个东方男人看上去沉稳镇定,眼镜又让他多了些斯文,倒像是个医生。佣兵点点头,示意他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