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们却忽然发难。
酒妩看着谢书阳在小群里一个劲儿的道歉,畏畏缩缩地说修改,重做,心里有点儿不痛快。
她随手打开了其中一位实习学姐的朋友圈,大略转了一圈她发的动态,基本就明白了这通脾气的源头所在,无非是在公司上班,被老板批评,被同事排挤,心气不顺。
酒妩转回聊天群,恭敬地回了一句:是的,学姐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们技术太差了,拍不好也剪不好视频,不如学姐来做吧,肯定会完成的非常好的。
她这话一说。
两位学姐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她们两当然不愿自己下场做事,工作累,考研忙,社团工作想起来了,指手画脚一番就好,何必辛苦自己。
隔了一会。
学姐最后撂了句:反正东西是你们自己做的,别到时候丢人怪到我们头上来就行。
然后,就再没讲话了。
谢书阳给她发私信:我们还是改一改吧,我去重拍一下,你把剪辑弄一弄。
酒妩瞄了一眼时间,两点四十,还有时间。
她无奈回了句好吧,就把剪好的草稿拖出来,把能用的部分又修整了几遍。
谢书阳更惨,公交车环行校园,跑断腿地重拍视频素材。
他东西一拍完,又成批成批的发给酒妩,这回连修剪都没有,纯原视频发给她了。
谢书阳也是个怕老师,又怕学长学姐的乖学生,被她们一训,就吓得不行。
酒妩很无奈,她又瞄一眼时间,三点半。
作品,下个星期五就要交。
周间上课,就只剩了今明两天有空闲。
酒妩定了个闹钟,卡着紧巴巴的时间,打算再剪一小时出门。
一小时后,闹钟铃响。
她磨蹭到五点才出寝室的门,除了他的背包,她把笔记本电脑也带上了,坐公交时,可以多一点剪视频的时间。
校内公交十五分钟,轻轨十五分钟,再加中间换乘等车的时间,等酒妩正儿八经到他家门口,头顶天幕昏黑。
她站在他家门口,拉下口罩,透了口气。
她微仰起脸,望着眼前这座偏中式风的别墅,四层楼,带一个大庭院,装修简洁精致,就这么一套房,这面积,在北城市中心估计得值几个亿。
打量了一会,酒妩才想起要按门铃。
她伸手要去按,发现院门根本没有锁,留了一条窄缝,一推就开了。
她推开院门,顺着脚下的路往里走,走到门廊,里面的门也是虚掩的,没有合严实。
她推开门,唤他的名字,
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后,她想把东西放下,给他发个消息,然后走人。
她走进去,一边发消息,一边把背包搁在他家客厅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