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那天张洁上夜班回家,家里就母亲自己在家,母亲问,
“啥?”张洁懵懂的看着母亲。
母亲向她肚子努努嘴巴,“谁的?”
张洁忽然明白了,脸一红,低着头嗫嚅的说,“花静雨的。”
“你咋这么不争气。”母亲气得在地上团团转。
张洁一声不吭的任母亲数落。
“就你一个护士,还有希望成为大夫,而且要摸样有摸样,找啥样条件的男人找不到,偏偏找个采煤郎。”
“他爱我,他懂情调。”张洁犟嘴的说。
“煤黑子懂个屁。”张洁的母亲简直是被她给气疯了,竟然说了粗话。
张洁的母亲是一名教师,她的父亲是校长,一个很有层次的家庭,怎么能容下一个井下工人呢?
“采煤郎咋的了。”张洁反驳的说。“采煤郎也是国家的栋梁。行行出状元。采煤郎也有劳模和英雄。”
“有一首打油诗咋说的来的。”张洁母亲突然想起用来取笑挖苦采煤郎的诗。
她竟然当着女儿的面背诵起来:
有女不嫁采煤郎,
三天两夜守空房。
有朝一日回家转。
这顿暴×也难搪。
“庸俗。”张洁气得白了母亲一眼。“妈你这么有文化修养的人咋能说出这么肮脏的诗呢?”
张洁母亲也跟到意外,她怎能当着女儿念这样的诗呢。不由的吐了一下舌头。看来张洁真的把她给气蒙了。
晚上张洁父亲回来,张洁已经上班去了。
“老头子不好了。”张洁母亲惊慌失措的说。
张洁父亲吓了一大跳,问“咋的了?”
“张洁怀孕了。”
“啥。”张洁父亲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个姑娘要是怀孕,简直是十恶不赦,张洁父亲惊愕的望着张洁母亲。“这是真的吗?”他有些不相信。
张母凝重的点了点头。问,“咋办啊?”
“你问她了吗?孩子是谁的?”张父紧张的问。
“是那个煤黑的。”张母没有好气的说。
张父忽然想起了张洁搞对象的事。“就是张洁处的那个男朋友?”
“是的。”张母点了点头。
“不如让他们结婚算了,一笑遮百丑。”
张母说,“只有这样了。没有别的办法吗?”
张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