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帆却始终微笑着,他摆出了一副认真聆听夏兰讲话的表情,他不管是点头,颔首,还是惊叹,击掌,都做的有模有样,实际,他的心已经早都荡漾,他喜欢看夏兰的笑容,喜欢听她的说话,喜欢欣赏她被包裹着的错落有致,玲珑曲线的身体,他想到了夏兰喝醉的时光,想起她身上那光滑细腻的皮肤,洁白如玉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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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想着,有了一种深刻的渴望,一种发至内心,只有欲望的渴望,夏兰对叶千帆而言,似乎还谈不上感情,也好像不是爱情,因为他们毕竟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他们的亲密关系才刚刚开始,眼前,这种感觉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本能的原始渴望。叶千帆甚至幻想着,把她摁在床上,地上,沙发上,草坪里,在不同环境下……他想征服她,狠狠的征服她,不为别的,谁让她埋汰自己,说自己是小牙签?
这样想着,想着,最后酒宴怎么结束,夏兰还说了些什么?叶千帆根本都不知道了。
在大家一连声的道别和再见声中,他迷迷糊糊的和夏兰一路走到了城南的那条小河边,他们坐在银色的细沙上,夜色下,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河面,今晚,这里荒芜空旷,清凉的夜风中吹来了身边夏兰散发出来的气息,像一团浓雾,把叶千帆罩得严严实实,他喜欢这种气息,觉得这种气息充满了朦胧的爱意,又像是他的一个港湾,他愿意深陷其中,永远不要醒来。
“怎么啦?今天怎么这么深沉呀?一句话都不说!”夏兰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叶千帆,只是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我在想你和黄副局长,我在想,人和人之间为什么不能很好地相处?”
“这是一个很深刻的哲学问题,就如为什么要发生战争一样!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没法退缩,正如司汤达说的,‘要从容地着手去做一件事,但一旦开始,就要坚持到底。所以叶千帆同志,我们没有退路!’”
“我明白要坚持到底,只是有时候很为这个目的感到疑惑!”
“没有什么好疑惑的,你虽然不是我,但总有一天,你也会体会到这种必要的结果!我们躲不掉,退不了!”
叶千帆叹口气,收拢住自己有些心猿意马的思绪,往河的对面看去,宽阔的土地上星火点点,是那样的宁静,安详,环山县的夜色很美,很迷人,这种美丽陪伴了自己许久,记得刚来这里的好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为这些点点灯火而迷恋,现在,似乎变得很遥远。
夏兰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的眼光变得感伤而落寞。
这幅表情看的叶千帆心一抽搐,他想,这个女人并不是外表显示的那样光鲜亮丽,她也有很多的不幸,很多的悲伤。
他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冰凉。
“你说的不错,很多时候,是否战争并不由我们自己,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但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夏兰没有挣脱被紧握的小手,她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远处,嘴里喃喃的说:“谢谢,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美丽的夜色,月光如此的美丽,如水、如雾、如脂,丝丝缕缕的月光洗涮着宁静的河滩,点点的灯火,还有深沉忧伤的夏兰,这一切的一切,洗净了叶千帆内心狂躁,轻浮的欲望,他的心宁静下来,他想,自己应该好好的护着这个女人,好好的陪伴她。
这个夜晚,他们聊了很长时间,不知不觉间,叶千帆轻轻走进夏兰的尘埃往事和柔软心里,他们两人更像是两颗孤独的心,找到了彼此的归宿,都开始靠近着,温暖着自己,也温暖着对方。。。。。
接下来的几天里,财政局的气氛在悄然中出现了变化,夏兰的威望正在逐渐的提升,这一点连黄副局长都感觉到了,首先是有些人的眼神,对夏兰有着发至内心的尊重,行动上,夏兰的指示也正在被认真的执行,他们积极服从和配合夏兰所有的指示和安排。
这些微妙的变化,让黄副局长心中不由得有些发虚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夏兰和这许多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这使得他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了。他明白,自己必须采取行动来扭转这种局面。
坐在自己办公室那条高背座椅上,黄副局长双肘支撑在桌面上,紧锁眉头,用力的抽着香烟,短短的十分钟,他抽掉了三支香烟,而后,狠狠地摁熄了烟蒂,拿起了电话,他要给省财政厅会计处的处长打了过去,这个关系他轻易不会用,但今天他顾不上了,他要给夏兰埋一颗地雷,让夏兰无法排解,四面楚歌中,没有丝毫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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