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办法进去这具身体,也都紧紧凑在皮肤上衣服上。
没有了烦人的邪气侵染,任怀游自然知道言做了什么。
不美妙的心情突然好了一点。
邪魔殿中,天生邪魔已经都等着他们了。
即使是在自己的地盘,他还是穿着黑袍,兜帽遮住了他的脸,也改变了他的声音。
一身黑的黑袍人正躺在乌漆嘛黑的王座上,宫殿內除了几盏又大又亮的魔灯,別的东西,以及墙壁的顏色都是漆黑的。
任怀游站在门口,很不乐意进去这么一个像极了煤矿的地方。
「进来吧,我的孩子。」
任怀游咬咬牙,走了进去。
在走进黑袍人视线范围內的前一刻,变化好了脸色。
神情冷淡,嘴角掛着几分讥笑。
「快坐!快坐!」
黑袍人站起身,扶着任怀游的肩膀,将人领到王座前,让他坐下。
任怀游拒绝,「我站着就挺好。」
老东西碰过的地方他不想碰。
黑袍人好似面对一个顽劣不懂礼貌的小孩,慈蔼地笑了一声,「呵呵。」
「言,去给游儿搬把椅子来坐。」
黑袍人招招手,下一瞬在王座对面,隔着一张桌案,凭空出现一把椅子。
任怀游看了椅子一眼,趁着还没有黑雾落在上面,赶紧坐下。
言默默走到他身后,既是作为僕人的本分,也是为了替任怀游吸引黑雾。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一些和谐,黑袍人朝这边多看了两眼。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黑袍人,他看出了任怀游不想搭理他,也没有主动向他匯报任务的意思,他便笑吟吟看向任怀游。
「这次任务辛苦了,游儿你……」
「没有发现,没有收穫。」
任怀游根本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没听他说完话就飞快地堵住了他。
黑袍人脸上的笑僵住,表情很快又恢復自然。
还关切地问他,「言受了很重的伤,你们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仿佛他只是一个掛怀孩子安危的老父亲,而且他全程只看着任怀游,眼神没有分给任怀游身后的言半分。
任怀游心想,老东西终於问到了重要的问题。
他坐在椅子上坐没个坐样,语气閒散地回答,「半路遇到了邪魔,我们寡不敌眾,言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
他表现得越自然越轻松,天生邪魔就越会相信他。
果然,黑袍人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似乎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
「这样啊……」
他一只手撑在兜帽下的脸上,若是没有兜帽的遮挡,这就是一个看热闹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