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眼见着这一幕,便凑在花满楼耳旁道:&ldo;这刘正风倒是个人物,武功心智都很高明。&rdo;但花满楼却没像东方不败那样仅仅用一种看戏的心态对待此事。花满楼的天性不喜这类争斗,况且那嵩山弟子自称名门正派,却做出了拿人妻儿威胁人的下作之事,花满楼只觉得很不舒服。花满楼没什么表情的神色已经说明他心情并不好,东方不败看在眼里,也知道花满楼的性子,就不再说话,只看着场内发生的事。他向来不在意这些江湖上的争斗,打打杀杀,对江湖人而言,早就该是家常便饭。只是偏偏这花满楼,悲天悯人,最见不得的也是这些。这不禁让东方不败看着那些事,也微微皱了眉头。就在这时候,花满楼突然转过头,面向另一个方向,原来竟是有个人正朝着他们走来。东方不败顺着也转头望去,却不禁全身都是一僵。察觉到东方有些不对的花满楼,握紧了东方不败的手,低声道:&ldo;怎么了?&rdo;东方不败没有回答,因为朝着他们走来的人正是曲非烟的爷爷,曲洋。而显然,曲洋端正的脸上,全是见到东方不败一身红妆女服时的惊讶和不可置信。花满楼似是意识到什么,便朝着四周的人说了两声借过,然后就向来人走近两步,东方不败则被他遮拦到了身后,花满楼压低声音对着曲洋道:&ldo;这位可是非烟的爷爷曲老先生?&rdo;其实花满楼是看不见曲洋,所以才用老先生几个字称呼。曲洋虽然已经是&ldo;爷爷&rdo;辈的人物,但是其实也称不得老,虽然年过五十,但是由于武功高强,人原本长的又斯文端正,看上去不过是仅仅步入中年,英气不减。曲洋这时因为视线被花满楼挡住,所以才惊觉的回神,又听到花满楼这么问,才点头,有点仍是没回过神似的感觉,答道:&ldo;正…正是在下…这…这…您是……&rdo;花满楼露出温和的微笑,神情中透着股莫名能安定人心似的奇妙韵意,他道:&ldo;在下花满楼,还请借一步说话。&rdo;说着,花满楼也不待曲洋回应,就当先走向了一旁声音较少,有些偏僻的地方。曲洋忍不住又看了眼静静站在一旁的没有什么表情的东方不败后,才跟上了花满楼。这种情形下,曲洋都不知该如何去向东方不败打招呼。说起来,曲洋拿到非烟给他的令牌时,都有点不可相信。那令牌分明就是教主随身之物,可教主已经经年没有出过黑木崖,此刻竟会在刘府出现,岂非让人怀疑?更何况非烟说是一名红衣女子让她转交给他的,曲洋心里的疑惑岂非更重?若不是因为这令牌,曲洋本牵记着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会否顺利,又怎么可能离开会场出来找东方不败呢?只是此情此景也未免太惊人了些。花满楼站定后,才转身对着曲洋道:&ldo;曲老先生,或有些惊讶吧?&rdo;曲洋心道:何止惊讶?简直是震惊。不过,曲洋毕竟也是日月神教的长老,颇有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气度,此刻只是低声道:&ldo;您就是花满楼?&rdo;曲洋由于常年都不在教内,因此也未有机会见过花满楼,只是隐约曾听闻教主与一个名叫花满楼之人的一些事。倒是没想到此刻能够遇上。花满楼点头笑道:&ldo;正是在下。曲老先生,在下知道此事颇有难言之处。但时下,那位便是冬芳姑娘,冬天的冬,芳草的芳。人生在世,总有些出人意料的事。相信以曲老先生的阅历,也该是明白之人。&rdo;说着花满楼微微侧身,身后稍远处东方不败女装而立的样子再度出现在曲洋眼里。曲洋闻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当他再看见东方不败的时候,神情多少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震惊。东方的变化虽然让曲洋吃惊,但是东方不败毕竟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不论他装扮成何人,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况且,那花满楼说话也是巧妙,所谓&ldo;时下那位便是冬芳姑娘&rdo;岂非就是在说,东方不败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么?即是如此……曲洋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了。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花满楼道:&ldo;还请花先生代为引见冬芳姑娘。&rdo;花满楼赞许一笑,柔声道:&ldo;多谢曲老先生。随我来。&rdo;说着他又将曲洋引回了东方不败身边。曲洋朝着东方不败略一躬身,低声道:&ldo;见过教…冬芳姑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