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顿时气极,恨不得就一掌劈了这天杀的瞎子。君子?他算什么君子?整个就是一伪君子!&ldo;花七童!你给我滚一边去!&rdo;东方不败被迫撑在花满楼胸前的手,死死拽住了花满楼的衣襟。花满楼终是朗声大笑,只觉得东方不败的举动可爱至极,也惹人怜惜至极。就算他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东方不败那种又气又羞又急的模样。看不见果然是损失大了。就从旁人对东方不败的称呼中,花满楼也可以知道东方不败绝不会难看,可是……想到这里花满楼觉得自己某些不甘的心情又有冒头的趋势,不禁就又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极自然的,甚至连想都没想,可以称之为本能的,抬头亲了亲怀中人的额角,才道:&ldo;行了,不惹你。起身吧,时间不早了。再下去,非烟要来叫门了。&rdo;东方不败被花满楼的这一连串动作弄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好半晌都没法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花满楼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ldo;花…花七童…你…你…你…&rdo;东方不败委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脸上火燎火燎。他竟然被一个瞎子调戏了?!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个瞎子还一副生蹦活跳,活的很有生命力很带劲的样子……在曲非烟眼里,花满楼似是心情很好,可那冬姑娘却似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花满楼。曲非烟有点闹不明白,只一晚而已,这未过门的妻子,怎么却搞的像仇人似的?只是那冬姑娘全身上下接近冰点的温度委实让人难以接近,曲非烟就完全打消了去问问的念头。不过花满楼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没有受到东方不败的影响,上马车前甚至还把手递给了东方不败,那意思似是要他照顾自己还有腿伤……东方不败气的是咬牙切齿,可偏偏又发作不得。而且每每想到花满楼那腿伤,又觉得心疼,只好扶他。换来的则是花满楼更温和的笑容,只是这笑容看在东方不败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是在戏弄他。曲非烟悄悄的拉着花满楼交头接耳,才问了一句:&ldo;花大哥,冬姑娘怎么了?看上去心情很差的样子。&rdo;紧接着,曲非烟就收到了东方不败电射而来的凌厉眼光,不禁吓的缩了一下,赶紧闭嘴。花满楼似是察觉到什么,微笑道:&ldo;无碍,她昨晚没睡好而已。&rdo;曲非烟似懂非懂的&ldo;噢!~&rdo;了一声后,就瞪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花满楼和东方不败。花满楼说的本是一句托词,岂知被曲非烟这么一声,他自己都觉着有些不对了。赶紧干咳两声,轻拍了曲非烟的头一下,道:&ldo;小孩家,胡思乱想什么呢?&rdo;曲非烟连忙收回眼神,眼观鼻鼻观心去了。花满楼想想也觉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暗暗拉过东方不败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紧。东方不败挣了一下,却没挣开。马车里安静一片,花满楼靠着车壁,闭着眼睛像是瞌睡似的,可其实心里却波涛汹涌至极。连着几天,他越来越对东方不败难以自制。若当初他还想着自己或会是同情东方,可如今,他还这么想么?当初东方不败如此痛苦的说着他竟想当个女人,花满楼吃惊之余,心生的确是深深的怜意。可这些天来,花满楼很清楚他就算没把东方不败整个都当成女人看,可至少也有一半了。这究竟是好是坏,花满楼没法给自己一个回答,但他却知道,这样的东方不败确实很吸引他。又经过昨晚那一幕,花满楼更肯定自己是动心了。花满楼虽然传统,但却并非是一个腐朽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和陆小凤他们成为生死至交。他既意识到自己怕是喜欢上东方不败了,自然也不会再多加掩饰什么。喜欢一个人对花满楼而言再自然不过,天经地义的事,虽然东方不败的现状和身份都不免尴尬和骇世惊俗,但君子坦荡荡,他花满楼又何时在意过这些。若能寻得适当时机,花满楼自会告诉东方不败。只是他多少还是会担心东方不败的想法。东方现在的状况,心绪各方面都有不稳,说的恰当便罢,要是真有什么万一,花满楼可不想东方不败受到任何伤害。这人经历的一切可让人心疼,偏生又傲到了骨子里,若让他生了误会,事情怕就是难料了。他还得仔细想想。马车里,花满楼握着东方不败的手更是紧了。东方不败有点不明真意的看着花满楼,手挣了两下没挣开后,也就任花满楼握住,在旁默不作声的坐着。曲非烟觉得马车里的气氛怎么说怎么怪异,终于受不了,就掀了车帘溜到外面和池慰一起坐着赶马车,倒还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