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答,廖鹏以为她是默许了自己,于是上前一步,将项链亲手戴在她颈子上,小心翼翼地帮她调整了一下项坠的位置。只见雪肤上这蓝色的玉石散发着柔和夺目的光彩,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明艳,两片精致的锁骨中央,一弯月静静地倾泻着光芒,在头顶强烈的灯光下毫不逊色。
“很漂亮,顶顶,你像你妈妈一样美……”
廖鹏万分感慨,其实他此刻是真心想要廖顶顶幸福,当他得知吴敏柔找人轮暴了吴静柔,又在她生产后动了手脚害死她之后,他愤怒但却也无奈,毕竟吴静柔曾是他的女人,而吴敏柔是他的合法妻子,两相其害取其轻罢了,难道他还真的能够将吴敏柔送到监狱里去?!
如梦初醒的廖顶顶这才感觉到颈间有丝丝凉意,耳边传来廖鹏的话,一瞬间她怒不可遏,猛地抬起手抓向自己颈子,用力撕扯。项链做工考究,她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它从脖子上扯断,颈间细腻的肌肤顿时传来一阵阵收缩的痛楚,但她毫不理会,一把将断掉的项链扔到廖鹏脚边,吼道:“把你的东西给我拿走!你根本不配提起她!你别在我的婚礼上恶心我了!”
廖鹏彻底愣住,没有想到他的举动会惹来廖顶顶如此大的反应,这还不止,她已经提着婚纱抬起脚,用力用高跟鞋不断踩着那已经断掉的项链,每一下都极重,恨不得那项链就是廖鹏和吴敏柔这两个人,踩死他们才解气。
“顶顶!”
他赶紧抱住疯狂的廖顶顶,以免她伤了自己,这婚礼没办法继续下去,看看时间也快到了。果然就在这时,侧门走出来一位工作人员,见到眼前这幕场景后不禁一惊,战战兢兢上前提示道:“时间到了,廖先生请您和新娘一起进宴会厅。”
话音刚落,满脸仇恨之色的廖顶顶忽然安静下来,她一动不动,任由廖鹏搂着自己,很快恢复了正常,放下婚纱裙摆,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全身,露出淡淡的微笑。这还不够,她主动伸出手臂,挽住廖鹏的胳膊。
“是啊,这是我的婚礼呢,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我们赶紧进去吧,大家都还等着呢,一定要微笑啊,你的女儿今天出嫁呢,多么值得开心的一件大喜事呢。”
她轻启红唇,声音极低,语调里说不出的瘆人,听得廖鹏头皮微微发麻,却也不可奈何,挽着她一起穿过宴会厅大门,向里面走去。
红毯的另一端,新郎沈澈静静地站着等待着他的新娘,很快,廖鹏将廖顶顶带到他的面前,将她的手交到他的手里。他原本有很多话想要叮嘱他,想要他保证要好好对待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只是想起方才廖顶顶那怨恨的眼神和阴鸷的话语,廖鹏顿时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拍了拍沈澈的肩,点了点头,然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吴敏柔坐在一起。
“呵,女儿结婚,做父亲的一定很舍不得吧,我真是佩服你,和你做了二十年夫妻,竟没看出来你度量这么大,居然把一个小野种看得跟亲生女儿一样!怎么,这便宜父亲做得很开心吧?”
吴敏柔勾起一抹嘲笑,倾过身子,压低声音在廖鹏耳边如是说道,见他脸上神情一变,却又碍于周围都是宾客无法发作,她笑得更加得意,伸手在他腿上拍了几下,摸到他口袋里那条项链已不见,眼中愤恨更炽。没想到吴静柔死了二十多年,还能让自己的丈夫心猿意马,连带着对她的女儿都怜惜起来,早上居然换衣服时他偷偷将藏了那么多年的项链带在身上,就等着给廖顶顶做新婚礼物,她怎么能不恨。
很快,一切步骤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马上到了新郎向各位来宾致谢的环节,就见沈澈接过司仪手中的话筒,含笑看向众人。
“感谢各位的到来,我和顶顶今天终于能够走到一起。有人说,两个人能不能携手走到最后,不在于婚礼有多豪华,有多奢侈,可是我却想给我太太一个最完美的婚礼,让她回想起今天没有任何遗憾,不会因为任何一个细节上的小瑕疵感到一丁点儿难受,也不想她以后参加别人的婚礼时觉得自己当年受了委屈。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对她有多好,但是我会努力去对她好。”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廖顶顶,眼神温柔,拉起她的手,在她的婚戒上轻轻吻了一下,她几乎同一时间就哭了出来,可在这么多亲友面前又觉得哭泣有些丢人,只得一边笑一边哭地捂住嘴,点点头后低声哽咽。
众人全都感慨地笑起来,不约而同地鼓起掌,女人们全都一脸羡慕地看向廖顶顶,觉得沈澈这番话真的是感人至极。
就在众人等待着整场婚礼的最□到来的时候,宴会厅的门忽然被人从外用力撞开,紧接着酒店的几个保安也跟着冲进来,其中有人拿着对讲机高声请求着保安部给予支援,而一道人影已经冲了过来,直奔最前面的酒席。
☆、十九章也婚也风光(3)
“拦住他!”
为首的那名保安赶紧跟过来,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闯到婚礼现场来,而且显然他不在受邀名单上,要知道今天到场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城中了不得的人物,若是真的捅了麻烦,别说他一个小保安,就是酒店经理怕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站在台上的沈澈和廖顶顶也愣住了,他们面向着大门方向,所以在第一时间就看见有人闯进来,等看清这人的长相,廖顶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是那个廖城安说已经失踪了多日的ken,而他“刚好”此刻就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