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我和她串通一气吧?我没那么傻,我还没玩够呢,说要嫁人不过是借口,不然我甭想搬出去住。”
犹豫再三,廖顶顶还是先开口,凭她对廖城安的了解,说不好他以为自己是想通过结婚来和他撇清关系。
廖城安不说话,只是那样倨傲地看着她,静谧的空间里浮动着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许久,他才靠过来,扳过她的脑袋抵向自己额头,喷出热气,低喃道:“临下班前往家打个电话,就说有饭局不回去了,我去订你最喜欢的那间套房,今晚……”
后半句他没继续说,但意思再明显不过,廖顶顶轻颤了一下,知道躲不过,只得咬咬唇,难得地乖巧应道:“好,不过可能会晚一点儿到……”
他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将她精心涂抹的口红吃掉大半,这才将灵活的舌喂了进去,一一扫遍她的牙龈,不慌不忙地缠绕住她不断避后的舌,叼住,慢慢吸吮。
廖顶顶的吻技一向不错,启蒙老师又尽心尽责,她人生的第一个男友是个法裔交换生,当时她12岁,那男孩儿14岁,两个人在一起用了一个夏天的时间练习各种接吻方式,什么推动吻,吸舌吻,嚼食吻,深喉吻,总之能学的都学了,每每亲吻得快要窒息,小男友多毛的大手就要往下摸,但次次都被廖顶顶喊停,她再开放,也做不到早早就把自己给出去。
她浑身一震,似乎体内叫嚣多日的需求被他的吻给带动出来,情不自禁地抬高身体,贴近他,两只手臂缠到他脖颈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几乎将大半重量全都赖在他身上。
粉红的小舌尖上好像跳跃着火苗,滑溜溜的很是熟练,缓慢而轻柔地吸住他的舌尖,从舌尖到舌根,逐一舔舐,然后转到牙龈,不停地轻轻刺激着男人的口腔黏膜,又轻又快,在介乎于碰触和离开之间尽情地挑逗他。
廖城安未想到她这次会如此主动,一只手托住她的小腰,将她压向自己一方,明知道此时此地都不合适,可是就是舍不得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嘴唇比手指更加敏感,四片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难怪当年那个法国男生告诉廖顶顶,接吻又叫“灵魂的结合”。
很快,车内温度剧烈地爬升起来,穿着西装的廖城安只得伸手将最上面的衬衫扣子快速扯开来,却并不早早结束这个清晨里的激烈亲吻。廖顶顶趁机吸了几口气,手掌抵住他胸膛,小声提醒道:“我快迟到了……”
他自然知道,无奈地闭了闭眼,就在廖顶顶以为他会松开自己时,他箍在她身上的双臂猛地一紧,将她整个人托起来就抱到了自己腿上。
“嘭!”
廖顶顶的头顿时磕到了车顶,疼得她龇牙咧嘴,等反应过来才怒目而视,刚要骂人,就被他顶住。
“你!”
她脸一红,不想这一个吻带来的连锁反应这么明显,隔着布料她都感受到了那火烫,他眯眼,抱紧她,动作不甚明显。
“别说话,专心点儿!”
他低声呵斥了一句,腾出一只手来解除屏障,廖顶顶转着大眼睛朝外四处看,吓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
就算她平时玩得再疯,此刻廖城安的大胆举动也着实骇到了她,好在领导们大多没有准时上班的癖好,这个时段车库里极静,一眼望去并没有人影走动。
是谁说的,越紧张越刺激,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有细小的汗珠从廖城安的额际留下来,坐在他身上的廖顶顶抬起手来刚想要替他擦擦,免得沾到衣服上,就被他一把捏住手腕,想也不想地一口咬住她的几根手指!
他颇用力,咬得廖顶顶几乎要哭出来,好疼!
她挣脱不开,被他咬着,另一只手也被迫摸上他,头顶就是车顶棚,为了避免再撞到头,廖顶顶只好略略弯下腰,只求他快点儿结束。
听见熟悉的闷哼声,廖顶顶察觉到他松了口,这才拽出手,一看果然上面有清晰可见的牙印儿,都涌出血丝了,她甩甩手,见他面露满足地取了一张纸巾慢慢擦拭着自己。
“放我下去!”
她狠狠捶了一下,气急败坏,就看廖城安好整以暇地开口:“脚长在你自己腿上,自己下啊,我又没抓着不放。”
说完,他还很无辜地举起两只手,将用过的纸团扔向前面的挡风玻璃,一脸促狭。
廖顶顶挪下来,一把抓起手袋,推门就要下车,想了想,还是生气,回过身子扬手就给了廖城安一拳,不轻不重的,正砸在他的要害处。
她这才解了气,欣赏了几秒他青白交错的脸色,乐滋滋地撒腿就跑,直奔电梯。
能源局直接受发改委管辖,作为一个刚成立没几年的能源行业管理机构,其担负的能源监管责任还是很重大的。一踏入办公楼,廖顶顶也不敢大意,立即调整状态,先进了办公室,查看一下自己不在这几天的各类邮件和表单,分门别类给予回复,然后便将昨晚睡前做出来的总结简单地整合了一下,准备稍后就去呈送给领导看。
她是第一秘书,加上又有廖鹏的关系,一般来说只负责文件起草一类的工作,至于端茶倒水,自然有其他秘书负责,听起来清闲,可真有事时也经常是熬夜加班。
正忙碌着,忽然办公室走廊传来一阵骚动,本该在各自办公室忙碌的同事有好几个探头探脑,应该是来闲聊的。
廖顶顶为人没什么架子,年轻漂亮,又是副局眼前的红人,自然少不得好人缘,平时大家要想问个八卦也都来她这里。她听见声响抬起头,门外正是楼下综合司的几个刚工作的小姑娘,鬼鬼祟祟地进来,好奇道:“廖秘书,你听说没有,今儿有个美国公司的老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