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说到哪里了,不就是想叫你给咱们开开眼吗?”
朱俏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几步走近廖顶顶,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媚态横生,这模样儿连廖顶顶作为女人都有些扛不住,看得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她对视,更遑论男人了。
“再说了,你真的不想试试吗?我这可是好货,绝对不是天天能碰上的。”
顿了顿,她又踮起脚,在廖顶顶耳边低低开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威胁道:“我知道你从来不选择静脉注射,要是我愿意,这里有足够多的人制住你,我先给你两针高纯度的,包你爽到死!”
朱俏媚眼如丝,红唇轻吐,伸出手来轻轻扯着廖顶顶心口的衣料,慢慢揉搓了几下。这种被同性触碰挑逗的感觉异常真切又陌生,廖顶顶双颊顿时滚烫,推开她的手连连后退几步,失声喊出来:“我不!”
她是真的不想重温旧梦,太可怕了,那种短暂的快乐过后则是长久的虚无,浑身很累,大脑好像驰骋太久后骤然松弛,叫人一动也不想动。可是现在毕竟人多势众,来之前廖顶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更没想着告诉任何人她要来见朱俏,眼下的状况非常棘手。
“别告诉我,北京城没有王法了,你最好想清楚,敢动我就要想清楚后果!”
就算失去廖家的庇佑,她不信对方丝毫不忌惮沈澈,一个婚礼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就算他不是本地人,那又如何。
“嗤!在场的都能作证,你又不是没有过前科,就算有人过问,你以为你真能摘得清?别傻了,廖顶顶,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爽要给你个教训,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别忘了,廖家现在自身难保,有人检举你爸爸贪污,数目还不小,要不是我爸一直帮着压着,你以为他能轻轻松松地在高干病房住着,早就去蹲监狱了!”
朱俏跟过来抓紧廖顶顶的手腕,在她耳边好意提醒着,眼中说不出的得意。
几秒钟慌乱后,廖顶顶重新冷静下来,朱俏其实只是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跟她服软,大概是自己和廖城安的事情被她知晓后心里不舒服,堵了一口气,这才报复到自己头上。迅速地理清了一下思绪,她伸手拍了下涨红的脸颊,努力恢复平静,冷冷道:“那你说想看我怎么玩?”
朱俏见她态度软话,知道她这是妥协了,不由得轻笑几声,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套玻璃器皿,全新的透明容器在灯光下熠熠发光。这就是冰壶,用来吸食毒品的,因为被称作“溜冰”,所以又叫溜冰壶,中间带过滤设备,瓶口处有根儿凸出来的吸管,用来吸食。
桌上散乱着排开一溜儿冰壶,看样子都是新的没用过的,廖顶顶瞥了一眼,有六七个,颜色造型各异,做工也有好有坏,她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个葫芦状的,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下,又拿起个塔状的,同样掂了几下,又对着光眯着眼看了看,握在手里,算是选好了。
“呦,果然是行家啊,这只壶我托人从香港带来的,据说那师傅祖上是给阿拉伯人做水烟壶的,手艺相当不错。”
朱俏又再次瘫在了沙发上,眼睛亮得出奇,她刚用了大麻叶,这会儿浑身轻飘飘,嘴里很渴却想要不停讲话。
廖顶顶看了她几眼没说话,好几年不碰了,心里虽然怯,但表面功夫都还没忘,当初她可是跟着一个中东的公子哥儿混过些许日子,那边对器皿非常讲究。攥着冰壶,挨着朱俏坐下来,廖顶顶开始不疾不徐地手上忙乎开,她手指白嫩细长,在灯光下动作灵活,毫不见生疏,固体的冰被她撮起一点儿均匀地摊平在锡纸上,点起火来来回细致地灼烧,等到固体烧成流质的液体冒出烟来,转而用冰壶去吸。
真的做起来,倒也没有想象的那样艰难,廖顶顶一手抓着头发免得滑下来,另一手去扶着吸管,刚凑了一下就有种强烈的恶心感,太久不碰了早已不适应。她刚要动,朱俏已经按住她的手,面色有些狰狞道:“怎么,反悔了?”
咬咬牙,廖顶顶看了她一眼平静道:“手拿开,不拿开我怎么吸?”
说罢抽出自己的手,低头就用力吸了一口,微微张了张嘴,喷出一连串烟圈儿来,一个连着一个,大小几乎差不多,也不断开,在场的人全都看得啧啧称奇,连朱俏也愣住了,光顾着查她一共能一口气连续吐多少个来。
廖顶顶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她余光一扫,身体另一边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拽起桌上的冰壶,朝光可鉴人的玻璃茶几上用力一砸,塔状的壶身从三分之一处碎裂,她握着剩余那三分之二,另外一只手用力圈住朱俏的脖子,直接就把断口处抵在了她颈动脉上!
“站起来!”
她压低声音命令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朱俏,拖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她一起往门口方向移动。周围人都傻了,想上来又不敢,走几步又都退开,尖叫着劝她不要冲动。
“冲动你妈逼!都退开,蹲下,两只手放脑后。你把门打开,然后去边上蹲着!”
廖顶顶向最靠近门的那个年轻男人命令了一声,见他傻愣愣地不动,又吼了一遍。手上用了用力,朱俏颈子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她觉得疼了,尖叫起来,脸色煞白。
只可惜包房隔音设施不错,这里面闹出花儿来,外面也听不见,来之前朱俏吩咐过经理,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敢来打扰。
就在门刚拉开一道缝儿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外面用力按住了门,用力一撞,直接就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