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城安抱紧她,并不说话,也不起身,两个人的汗水交织在一起,异常黏腻,但他还依然眷恋着她的滋味儿,不想这么早离开。见她好似晕过去似的,他轻拍了几下她的脸颊,廖顶顶这才悠悠转醒,喉咙堵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四肢百骸都酸疼无比。
雪白修长的大腿再也无力合拢,懒洋洋地分开,隐约可见之间磨得发红的幽蜜处沾了几缕浊液,廖顶顶顾不得擦拭,仰躺着调匀呼吸,胸膛从剧烈震颤终于转为有规律的起伏。
“我知道你是口服心不服,我也知道你那些小算计。呵,不过无所谓,你总会明白,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他慢条斯理地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别有深意地说道,廖顶顶扭过头去,不想看他,余光却扫到门边的一双脚,她一惊,顺着视线向上,就见卧室门口站着的,正是满眼惊愕,却又一脸看好戏似的表情的吴敏柔!
她犹如雷劈一般,若不是廖城安压着她,她几乎就要一跃而起,察觉到她的异常,他也下意识转过头。
“看来我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见的,还真是恶心,脏了我的眼。”
一向高贵端庄的吴敏柔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不屑的眼神投过来,刺得廖顶顶遍体生寒。
作者有话要说:啊,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十二章也悲也绝望(2)
廖顶顶几乎连呼吸都停顿了,耳边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自己和廖城安的心跳声不断扩大,像是擂鼓一般,咚咚咚震得她胸腔发痛。
她手上还揪着丝滑的床单,忽然被烫到一样猛地松手,疯了似的拉扯身边的床单遮住自己裸在外的身体。相比于她的慌乱,廖城安倒是镇定多了,他一边伸手帮她拖过床单盖好,一边站直身体,微微侧过身去整理好挂在大腿上的长裤。
“看见就看见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吴姨,我们现在这一套,跟您当年比起来,岂不是小巫见大巫。”
他整理好自己,瞥了蜷缩在床上的廖顶顶一眼,这才转向门口方向,眉一挑,用颇玩味的语气回应吴敏柔。
她面色一滞,似乎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事,然而心头犹有不甘,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怒气来,忍不住上前一步讥讽道:“别以为你是长子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顶好懂事又聪明,比起你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若不是你爸爸不忍心你死去的妈,你以为你还有什么!”
廖城安平生最忌讳他人随便议论故去的刘依依,更遑论是间接逼死自己亲生母亲的第三者吴敏柔,他几乎一瞬间就变了脸色,眼中之前那和廖顶顶抵死缠绵时一丝尚存的迷蒙立即消失不见,转而浮上凌厉的眼色来。
“你不配提起我妈!”
廖城安难以遏制地低吼出声,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几乎在同一时刻握成了拳,骨节铮铮作响,饶是如此,他就要忍不住去揍面前这个贱|女人,尤其是看着她那副心安理得的表情,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满心愤怒,用力掐住吴敏柔的脖子!
“啊!”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个低低的单音节,就被廖城安的大手给捏住喉咙,再也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平日里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廖太太此刻狼狈至极,她惊恐地睁大双眼,从未想过这个继子居然会如此大胆,对自己行凶,还下了狠手!
廖城安没有半分犹豫,不断收紧虎口,他常年运动,身体虽瘦削但力道惊人,尤其此刻他心中充满恨意,更是不可能对吴敏柔稍加怜悯。
“你明知道他是有妇之夫,还选择跟他在一起,逼着他在我妈尸骨未寒的时候娶了你。吴敏柔,你连起码的良心都没有!你当我妈是娘家没有靠山的小家碧玉么,她只要说一句话,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她没有!幸好她不爱他,不然非得被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给逼死!”
廖城安越说越怒,双眼赤红,手上更重,一只手扼住吴敏柔,几乎就要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吴敏柔两只手死死按着他的手腕,无奈挣脱不开,大张的嘴里艰难地吐着气,眼珠凸起,险些命悬一线。
廖鹏夜间睡眠不好,他的保健医生给他开了不少安神助眠的药物,最近睡前他都会服用,效果不错,不再频繁起夜。也正是如此,他此刻在自己卧室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旁边房间传来的声响。吴敏柔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想到廖城安一副要杀了自己的劲头,她拼命哽咽着,鼻头发红,因为窒息而疯狂地挤出眼泪,脖子上的指痕已经趋于紫红色。
“怎么,现在这幅情景不是你做梦都想看见的嘛?你这个女主人早就有察觉吧,但是故意不说,就是为了在手里捏一张王牌,想要在关键时刻在廖家所有人面前捅我一刀是吧?”
廖城安冷笑,看穿吴敏柔眼底的恐惧,一字一句凑近她,狰狞着开口道:“害怕了吧,我来想想你会怎么跟人说,哦,逢人便要控诉廖家长子睡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是个畜生,不,比畜生还不如,根本没资格做廖家人,是不是!”
想到这可能的场景,他阴森森地大笑起来,胸膛震动,半晌才停下来,将吴敏柔多年来的心思全都揭穿:“廖家守旧,还抓着嫡庶尊卑不放,如果你抓不到我的错处,你和你的儿子就捞不到半点儿好处!你巴不得我赶紧出事,这样廖顶好才能给你争气,可惜啊,可惜,你左算右算,万万想不到我早就知道你的小秘密了吧,吴姨!”
他一口气吼出来,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语气,这和眼前的景象迥然不同的称呼使他的话听在耳中更添了几分诡异和骇人。吴敏柔早已无法发声,只能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惊恐地看着他眼底射出来的凶猛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