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起来了。”
顾鸿铭嘴角的笑容消失,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想起来了,挺好的。”
迟菀轻叹一声,“为什么要骗我?”
明知道金家人对她的重要性,却从未告诉她,其实她有父母。
甚至故意扭曲事实,将时颂营造成一个杀人犯。
顾鸿铭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艾特森疗养院位于郊区,环境极好。
远离城区,没有尘土和噪音的污染,附近的鸟雀声便变得清晰起来。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过后,有人走到树下驱赶。
呼啦啦的扇翅声响起,顾鸿铭放下手中的杯子。
“是我一时间犯了糊涂,对不起。”
他不敢再将自己的情意说出,他担心迟菀骂他恶心。
这些年来,他与迟菀之间的和平相处是他意图埋在心底里的甜蜜。
若是迟菀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该如何度过自己往后的岁月?
“顾鸿铭,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你的举动所带来的伤害吗?”
明明她可以早早与外婆和母亲团聚,却硬生生拖了三年。
最后几人相认后,二人却相继离世。
她甚至没能来得及好好和她们说说话。
迟菀侧过脸,呼出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我名下的股份,将会转移百分之五到你的手上,还希望过几日律师来的时候,你能收下。”
迟菀没有回头,目光落在窗外的绿叶上。
“顾鸿铭,我应该恨你的。”
可是她的理智却在劝阻。
“你恨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