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是孤独的,你要学会忍受孤独。”神君慈爱的摸了摸仪君的头,同时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沉思什么去了。
“母后爱父神,我也爱父神,那父神在必要时会牺牲我们么?”小小的仪君问道。
“我不会让你们死,相信我。”
仪君想起自己小时候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恨,他只知道母亲爱他父亲爱他,大家都宠着他,他很幸福。
然而幸福那么简单就破碎了,当自己的父亲抱着他和别人生的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望着那个肉呼呼不谙世事的小弟弟心中只剩下恨。
母亲中日忧郁的眼神,面对父亲却始终保持着宽容的笑脸,装作毫不在意。父亲亲自照顾那个小弟弟,这令小小的他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他尝试过趁父亲不在弄死那个小弟弟,还没得手便被父亲发现。父亲狠狠地责罚了他。小小的仪君暗自发誓,此生与东方美势不两立。
仪君还记得神君对他说:“东方美是牵制大魔神的棋子,父亲的继承人只有你,你嫉妒什么?”
一个趔趄,南宫越脚下不稳差点栽倒,仪君被吓得拉回了心神,“你没事儿吧。”
“没事。”南宫越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仪君从南宫越背上下来,他扶着累坏了的南宫越接着走山路。
“阿越,其实我刚才想,你和你父亲之间的误会定能化解,毕竟你们是父子。”仪君安慰南宫越道。
“但愿吧。”南宫越道。
两个人正扶持着走着,一队人马从他们身边路过,这些人都是一身异族服饰,头上戴着形状怪异的帽子。为首的男子骑着一只魔兽,催促身后的人道:“走山路太慢,我们飞到云梦山去。”
“是!”他身后的人恭敬道。
一听这些异族人要去云梦山,南宫越马上上前拦住他们,拱手笑道:“这位兄台慢走。”
为首的异族人见有人拦住他的路,沉着脸操着怪异的但是能让他们听懂的口音道:“你拦住我的路,莫非想打劫?”
“不是的,兄台误会了。我和我的弟弟是去云梦山拜师学艺,怎奈弟弟身子不好,此去云梦山路途远,能不能请兄台行个方便载我们兄弟一程。”
异族人粗重的眉毛凝成麻花状,走了好几日平安无事,今日怎么遇到一个搭便车的!只怕这里有诈。
异族人仔细打量了南宫越和仪君,这两个人不像是很厉害的样子,大漠中的人都说中原人奸诈狡猾不实在,他带还是不带?异族人又见这两个人衣着不俗器宇轩昂,又想到,此人定是出身高贵,到时候要是用得着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定能帮助自己。
“好吧。”异族人的头领让他们上了魔兽,魔兽忽的腾空而起,背上多出了一对巨型翅膀滑翔在空中。
南宫越抱着仪君跟随异族人穿越云雾,高耸的山峰上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云梦山自山峰半山腰处由下而上修建了许多华丽宫室房舍,游廊甬道相衔接,整座神宫依山而建,宏伟的殿堂忽隐忽现错落有致,这座壮丽巍峨的殿堂就是鲲龙的家。
魔兽载着他们飞行了一阵子,终于到达了云梦山的半山腰处。南宫越和仪君从魔兽身上跃下,他们谢过异族人帮助他们,便带着仪君走向云梦宫的宫门。
云梦宫的宫门半开,门前有两个眉清目秀的白衣童子拿着扫帚扫地,他们见南宫越带着一个俊美的公子翩然而至,他们认得南宫越,南宫越经常造访云梦宫,白衣童子便上前施礼道,“南宫公子。”
“去告诉你们宫主,我来了。”南宫越笑道,“我还带了他最喜欢的客人来。”
童子仔细打量仪君,他们见过这位俊美的公子,宫主曾带他去宫中小住了一阵。
这时异族人见童子招呼南宫越不搭理自己,心中不快操着怪异腔调道:“喂,小娃娃,我们是炎国的使者,要见你们宫主,快进去通报。”
白衣童子对这几个凭空冒出来的异族人无有好印象,再说他说的那个什么炎国听都没听说过,童子语气不善道:“好吧,你们等着。”随后对南宫越道:“公子请随我来。”
两个白衣童子带领南宫越和仪君走进云梦宫中,童子转身一挥手宫门在他们身后合上了,异族的信使被关在宫门外。
白衣童子讥讽道,“哪里来的蛮族野兽,凭他们也配走进这里,什么炎国水国的听都没听说过,蛮夷之邦想跟我们大齐交好,凭他们也配。”
南宫越和仪君轻声笑着,心道异族人吃了闭门羹。但是他们还没走几步,身后轰然一声巨响,云梦宫的大门碎成尘埃,异族信使骑在魔兽上将一封封好的书信丢到童子怀中道:“你们太无礼了,我家陛下说,若是尔等无礼就直接把书信留下回去,不必见你们的宫主。”
“你们才无礼呢!”白衣童子气的叉着腰跳脚的叫嚷着,“你们损坏我们的大门就这样想一走了之!”
“那又如何,你刚才不是在辱骂我们吗,我都听见了,砸碎你家大门算是便宜你。我家陛下说,侮辱炎国者死,没取你的性命算你走运。”异国信使仰头摸了一把浓重的虬须,挥手道:“走,咱们回去!”
魔兽载着异族使者转头飞上半天空,动作快的没等云梦宫中的弟子出来捉拿他们,一闪身便飞的不见踪影。
两个白衣童子气呼呼的跑过去骂道:“真是胆小如鼠,砸了我家大门就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你们别跑!”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云梦宫的弟子,众弟子从各处涌向门口,见大门被打碎个个气得不轻,有几个人法力高超的已经飞上天空捉拿异族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