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计生这块儿的钱,是咱们所里往上报的,还是计生办直接交到县里的?”
苏颖说道:
“这个没准,按理说应该我们上报,但这次情况特殊,罗书记亲自操持上报的,上边返回来的数,我们走账。”
她拿起桌子上的大册子,
“这不县局让我们也对账呢。”
“还可以这样?”
苏颖把册子往桌上一放,
“嗨,本来这种钱灵活度就高,有时候乡里和上边打好招呼,挪着花了几块也是常事。”
“那要挪了三万七呢?”
苏颖挠挠头,有些犹豫,
“这么多钱,怕是不太好弄。”
张鸿问清情况,又担心她和孙猴儿汇报,接着问道:
“那集市上收的那些钱是什么,那个呢?”
苏颖说道:
“你说的集市交易税吧?那个是税务口走的。但我觉得那个更没准,你想,集市上那么多出摊的,肯定没个定数。多点少点也很正常。”
“农丨业丨摊丨销是不是也差不多的情况。”
“那个可不能错,都是有具体金额的。”
张鸿又问了一堆自己并不关心的问题,
“我就是来取取经,今天又长知识了,非常感谢。”
苏颖笑着把他送出门,
“以后有考试的事儿,我还得向你取经呢。”
张鸿打了水,回到宿舍,反复思考罗振宇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似乎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又想到钱守富告诫自己的话,不要伤人。
便想着,这事儿似乎牵扯的人不少,如果树敌太多,以后的路会更不好走。
只要自己平安无事,这事儿以后也就不再管了。
趁着乡里还没给自己安排科室,每天主责主业就是陪钱守富打麻将。
这天,正要赶着去赴约,路过第二排时,下意识往王飒办公室一瞅。
正看见两个大盖帽进了王飒办公室。
张鸿立刻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