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么多前凸后翘小蛮腰的绝色佳人不要,竟然喜欢上了屋里的小厮!说出去,或者被三少知道了,多丢人啊!啊呀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是自己的屋里人?而且,自己可是金刚直男子,怎么可能弯曲曲?顾寻欢越想越觉得坐立难安!再说不出一句话,直接转身,重新跳进水中,他觉着他要静一静!可是,为什么这水越泡越燥?顾寻欢深憋一口气,再将脑袋憋进水中,他觉得他需要洗洗脑,静一静。但,效果好像不太好,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厉害,这让他又慌又乱。顾寻欢不信,不服,又从水中钻出来,更一言不发,直接抢过海棠手中的衣服,闷头闷脑穿上。海棠一脸懵,他这折而返,返而穿衣,作甚呢?“不回府,直接去醉乡楼,我要找个姑娘,陪我一醉方休!”顾寻欢穿好衣服,二话不说,直接扬手,要登马车,更不敢看海棠,只故作潇洒指出方向。海棠闻言,却是连蹙眉头,顾寻欢,你是往死里作啊?你又哪根骨头痒痒了?二作顾寻欢带着三少,头也不回地,雄赳赳,气昂昂,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跨过门槛儿,在众人的瞩目下,登上了醉春乡雅座。“叫姑娘们都出来,四爷我今儿心情好,要多喝几杯,快让她们出来陪我。”刚上醉春乡,顾寻欢便大咧咧招呼道,与此同时,又道:“今儿所有人的账都包我身上!”顾寻欢此语一出,换来楼中所有人的鼓掌。“顾四爷慷慨。”“顾四爷大方。”“小意思,小意思,一点点碎银,不足挂齿。”顾寻欢得了夸赞,心满意足,却是一点都不敢往身后看。行!他今儿牛逼了,大发了!海棠紧跟其后,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她实在是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正泡着澡,怎么就突然要登醉春乡了?海棠左思右想,只得一个可能,他,顾寻欢,泡澡泡得兽性大发了!白雪飘飘,海棠思前想后,结合他最近几天来的表现,心下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近来他一直窝在府里看颜色书,这种书看多了,玩物丧志,怎么会好?纨绔啊,纨绔,她该怎么说他好?海棠紧抿嘴角,恨得牙痒痒的。醉春乡楼上,顾寻欢看似玩得热闹,心底却是荒芜成一片。他有些慌,还有些虚,强迫着自己不要去看海棠,可越是如此,眼前明明是三少,可转眼三少的脸就恍恍惚惚地变成了海棠。海棠在笑,海棠在赌气,海棠在嘟着嘴巴,烈焰红唇的,使得他总想着去亲一口。顾寻欢于袖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却仍觉得昏头昏脑。他想,顾寻欢啊,顾寻欢,你怕是完了,你真的要有断袖之癖了,这怎么能行呢?不,不能够!雅座门外,海棠恨恨瞅顾寻欢,一抬眼就看到了他笑不合嘴的模样,转身气恼得一脚踢到了门框上。顾寻欢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海棠,可余光仍止不住地,快速地瞥过海棠身上,这一看,心尖儿乱颤。他的小厮啊,越看越耐看,眉目低垂,耷拉着脑袋,脖颈白皙修长,冻得缩缩的,小可怜见的,越看越让人怜惜,想要抱到怀里,好好地宠一番,顺带亲一亲,揉一揉她。不对,怎么又想要她了?自己真是魔怔了。顾寻欢搓搓脸,随即收回视线,故作夸张地招呼三少坐下。“来来来,我们几个男人来喝酒,好些日子没见,都有些生疏了。”顾寻欢很是夸张地说道,却是身在酒席,心在小厮。“哎,不是听说你最近正和你小厮打得火热吗?”三少之一孔梦祥,人称玉面孔公子斟了一杯酒给顾寻欢,促狭他道。“什么打得火热不火热的,只是我闲居在府里,实在无聊,正好有一个人,又恰巧比旺财聪明一点,所以陪玩玩,打发时间,仅此而已。”顾寻欢回得有些心虚,却不敢扭头看门外。一侧,海棠连着蹙了蹙眉,原来在他心底,她就只是个陪玩的?海棠闻言以目光扫视他。顾寻欢逮到海棠视线,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低头,装作闷声喝酒。待冷静下来,顾寻欢又想:不,这感觉很不好!自己堂堂顾府四公子,怎么能怕自己的小厮,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顾寻欢想了想又说道,“小厮年年有,处处有,今年尤其多,再怎样都不及你们几个重要。”海棠心底连着呵呵,男人啊男人,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摆过的谱。“还是这话听着熨帖。”酒桌边,孔梦详又道,“我就说,寻欢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和一个小厮厮混,纵是喜欢,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新鲜劲儿过了,就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