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焯猛地起身冲到洛霏面前,“霏儿,是不是不舒服”,洛霏拂去洛焯放在她肩头的手,此刻的她心里充满了抗拒,“哥哥,霏儿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望了一眼同样一脸焦急的澹台博雅,“和皇嫂”尔雅扶起洛霏,一步步往外走着,跨出殿门的那一刻,她没有流泪,因为心痛得让她忘记了流泪,每一步都像行尸走肉般僵硬,天地是摇晃的,是颠倒的。殿门关上,洛焯脸上笑容渐渐冷却,额头是深深的川字,澹台博雅起身单膝跪倒在他面前,“皇上,为何不告诉公主实情,公主很伤心”“霏儿是懂事的孩子”,他揉着眉心,心烦意乱,霏儿的喜怒哀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情绪,他都能感知,而她的心痛,他又岂会不知。“皇上也说了,公主还是个孩子,她从小在您的保护下长大,您是他最亲的人,现在她一定会觉得您被我抢走了,她会恨我,会怨您”“什么都不知道对她才是最好的,朕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牵连,让她狠吧,让她怨吧,司马默有多狠,你应该听说过,若是让他知道霏儿和朕的行动有关,朕真不敢想象他会对霏儿怎样”“皇上,我们的人已经混入比良了,等我们成功盗取司马默的玉玺,让我们的工匠复制一个,我们就可以以比良的名义向五国下战书”“嗯,没想到比良之行还会有以外的收获,今晚你就出宫与良萼联络,告诉他按计划执行”“是,皇上”看着成山的奏折,司马默好不耐烦,袍袖一挥,把奏折全部扫落在地。“王,不好了”,禄德公公慌慌张张的小跑着,躬身身在御书房门口着急的等待着。门打开了,“什么事”,他冷着脸,“王后病倒了!王快去看看吧”,声音里带着哭腔,不知是不是刻意,他话音刚落,司马默一个箭步就窜出去了,禄德急忙小跑着追他去了,看来他想寿终就寝的愿望这辈子是实现不了了。宫外,留城的富贵之家秘密形成了一个联盟,共同对抗朝廷,而联盟的总部就设在逍遥游,盟主便是方良萼。逍遥游,大白天殿门紧闭,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木牌,路人指指点点,都觉得奇怪,这逍遥游的生意都快赶上风花雪月了,怎么好几日了这大门都关着,有钱不赚,一群傻帽儿,切。紧闭的大门后,是一张张凝重的脸,杜老板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阵犯难,瞄了瞄良萼,撇了撇嘴,眉心微聚,轻拍了下肚子,“方老板,你说把我们的屯粮转移到你的私宅去,不会有什么私心吧,要是这波征粮的鸟事儿过去了,你不把粮食还给我们……您有侯爷撑腰,我们如何奈何的了你”“这……”,良萼话还没脱口,刘员外便抢了他的话。刘员外一脸鄙夷,“杜老板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初说成立联盟反抗朝廷征粮的时候你可是举双手赞成啊,推举方老板做盟主的第一人可是你,怎么现在才来说这不仁不义的话”“是啊,此事本就与方老板无多大关系,他仍旧劳心劳力,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说的怎不是人话,不是人话你是怎么听懂的,我也是替大家着想,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我看当初你杜老二推举方老板的时候就是看方老板老好人,好欺负,出了事也好让他顶了,对不对”“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杜老二,不对,我杜老大是那种人吗”留灯客栈的孙老板道,“哼,一直都是”“你们,你……”,杜老板龇着牙恶狠狠地盯着孙老板,就差挽起袖子上去揍他了。良萼一声叹息,“哎……各位老板别吵了,为今之计是先把粮食藏起来,躲过盘查”“躲什么躲,多花点儿银子不就是了,别告诉我你们舍不得”,杜老板不以为意地说。刘员外摇了摇头,“花银子,这些时日银子有少花吗?银子交上去了,上面会拖着不收粮,但王的命令谁敢违抗,粮始终是要收的,迟早而已。”“有那么严重吗”,杜老板还是不以为意。“你知道现在的形势是什么吗?各国米商已经中断了与比良的贸易,就连前些日子我们攻打下来的绿城,所有的粮食一夜之间就被人割走了,连一颗米粒儿都没剩,现在是有钱都买不到粮啊,如果上交了六成的粮食,我们这个冬天都过不去了。”孙老板微眯着双眼,眼里精光闪烁,“都是那个天都来的妖女,在她来之前比良好好地,什么事都没有,光是六国年年向比良进贡的粮食,宫里屯不下的分发给各地诸侯,都够吃一年,可如今,六国不进宫了,比良的土质越来越差,长出的稻子都是空壳,一定是那个妖女对比良施了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