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发现顾晚眼白泛着微红。
她夺过老爷子的拐杖,牵过顾晚的手,拎着拐杖进了病房,冷着脸往里走:“狐狸精在哪儿?”
老太太像是个护犊子的老家长。
病房里,浴室的门开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老太太一言不发,松开顾晚,拿着拐杖往浴室里去。
顾晚小脸瞬间热了,她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把内衣内裤都搭在置物架上了,她在气头上,没想着要处理。
她想拦着老太太,但老太太步履矫健,脚下生风。
两人一起到的浴室门口,傅骁霆站在盥洗台前,白净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正专注的在水龙头下冲洗着一件白色胸衣,动作不徐不缓。
他听到门口的动静,回过头,看到来人,关了水龙头,手中拧水的动作没停,神色从容淡定。
顾晚对他手里那件胸衣再熟悉不过,那是她昨晚换下来的。
而他手边的水盆里,放着两条没洗的内裤,一条白色丝质的女士内裤,一条男士的平角裤,缠放在一起。
顾晚本来脸在发热,一下子红成了水煮虾。
傅骁霆却像是一潭无波古井水,看了老太太一眼,清冷的问:“奶奶,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见顾晚尴尬的脸色,自然能猜到她孙子洗的是孙媳妇的东西。
她吃斋念佛,清心寡欲,虽只道是平常,但还是要顾及顾晚这个女孩子的面子。
她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没再提狐狸精的事。
“知道你住院了,我能不来?好好把衣服洗干净再出来。”
老太太又拉住了顾晚的手:“晚晚,我们先出去。”
顾晚脸皮差点炸开,两条腿焊在了地板上,没挪动。
她硬着头皮看了眼老太太:“我陪他一起洗。”
“也行,我们先在外面坐一会。”
老太太体面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