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耆后跃,柴放言猱身而进,一柄细齿飞镰锯舞动翻飞,上护其身,下护其体,崩飞金针成金屑,一瞬间三人成角,围定了冷耆!冷耆深悔自己心浮气躁,长针窥探,敌住三人,只觉凤之攻如泰山压顶,招招狠辣,往往攻敌之必所救,并无丝毫留活口之意;而柴放言先求自保,防御出击;张鲸是唯一漏点,招式稀松平常,且不敢太过近身,判官笔笔短难挨,又兼有伤,基本是个凑数的货。但是三人围定,又是正面对敌,冷一时难脱。尤其凤之武功,本就未必弱于冷耆,尤其是锋芒出鞘,见冷耆虽杀四人却并非不可敌,精神大振,愈加杀伐骁勇,狠招频发、怪招频出。冷耆愈斗愈忙,愈斗愈急,身上长短金针已然出尽,除了手中两根长针,渐呈力衰之势!
突然,柴放言后身腰际一痛,身子一软,细齿飞镰锯为之一缓一顿,冷耆何等聪狡,双针立时交织格杀,柴放言双手不幸着刺,但柴放言宁死也回视一下谁在身后下此黑手,却见凌霜双手按剑,剑身稍斜,一剑而中后已抖剑身退!电光火石之际,柴放言后颈被冷耆刺穿!
凌霜突然出现,并向厂卫进攻,实出凤绎纬意料之外,但冷耆杀柴放言之际,留下一角空档,沧浪剑已朝发夕至,立奔至冷耆后心,冷耆无可闪避,只得右臂挥针一挡,针错剑落,右臂被刺穿。
冷闪身落形,甫得岀口,哪敢停留,发足狂逃。凤绎纬哪肯放松,发足猛追,三晃两晃,踪迹不见。只余张鲸目瞪口呆,凌霜挥剑相逼!
凌霜举剑分心便刺,张鲸挥刀接架相还。论武功,张鲸虽然被酒色渐淘身体,但毕竟受过锦衣卫地狱模式的摔打,武功非凌霜原来的江湖身手可比。张鲸跳出圈外,道:“弟妹,你背后偷袭官人儿,实在是不地道!”
凌霜冷笑:“你们也堪称官人儿,锦衣卫的声名就是你们这些败类带坏的,杀了你们这些禽兽才得遂我愿!”
举剑又刺,张鲸用刀压住,四顾无人,凶相毕露地道:“美人儿,别给脸不要脸,爷爷我今天有伤,也没那兴致,不像老冯,见女人如蚊蝇见血,逃命去罢!”
凌霜抽剑不得,才知张鲸作为一个男人气力之大,远超自己一个女子。只得撒剑远纵,抽身而去。张鲸长出一口气,浑身酸痛,几乎连刀也握不住了。
正在这时,只听呼啸几声,却见东厂栾福、庄灿、时忖押着凌霜返回。栾福看了看地上尸身,询问情况,张鲸深知东厂地位向在锦衣卫之上,不敢隐讳,只得将所有情况据实以告。
东厂新任统领栾福叹道:“锦衣卫这帮猴崽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当年玉银廷总督锦衣卫,甚至统兵赴辽,何等名震天下,今日冯邦宁所为,与宵小何异?!传咱家口敕,凌霜为张金龙遗孀,在圣上优恤之列,不得为难,愿则与我们同行,不愿同行可发放银两,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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