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好好看着元洲,若万氏那边又来人,不必客气,直接拦在门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靠近元洲。
叶迦蓝这才安心出来。
连翘道:“刚才少爷传话说,抓到赵乳母了,请少夫人过去一趟。”
叶迦蓝目光一沉,她就知道是这样。
三天了,总算有个结果,傅君庭让她过去显然是旁听的。
那赵乳母照料了元洲那么久,虽谈不上多妥帖,但也不至于如此狠毒,想要元洲的命,背后显然有人指使。
叶迦蓝点点头,走向柴房方向。
这才一推开门,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赵乳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上首处坐着傅君庭。
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赵乳母满脸泪痕,哭得好不凄惨,再看傅君庭,眸色冰冷不为所动,旁边的茶水已放至冰凉,也未曾抿上一口。
“说吧,你为何要对元洲下毒手。”
叶迦蓝看似淡定,一张嘴却是满满的压抑怒火。
“都说生不及养恩大,赵乳母好带也照顾了元洲那么久,竟当真能狠得下心来。”叶迦蓝脸上掠过一抹狠笑,拳头却不自觉地握起。
若真是收了旁人的好处而害一孩子的性命,不知赵乳母自己的孩子落到这份上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赵乳母身子一抖,“少夫人,奴婢冤枉,奴婢真是冤枉的,并未做过任何对不住小少爷之事,奴婢冤枉啊!”
她除了冤枉二字似乎也说不出旁的话来了,叶迦蓝懒得同她废话,只道:“听说赵乳母也有自己的孩子,想来年纪与元洲也相差无几?”
赵乳母脸色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惧的看着叶迦蓝。
后者端了一杯新茶,轻轻拨着茶盖上方的茶叶,甚是淡定。
“这院中疯传元洲是染了天花,若真是把赵乳母的孩子丢到院中,不知是何感觉?”
“少夫人!少夫人!不要!”
赵乳母爬了过来,扯着叶迦蓝的裤脚,“少夫人,不要!奴婢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般残忍,奴婢实在冤枉!”
还嘴硬?!
叶迦蓝眸中冷光一闪,吩咐连翘,“去将赵乳母的孩子抱来。”
“不要!”
赵乳母慌忙起身,拦住连翘的去路,面色挣扎难堪。
这是她最脆弱的地方,也是唯一的软肋,叶迦蓝精准刺中,毫不犹豫。
“你还不肯说吗?”叶迦蓝可没心思同情。
她若真同情,那便是对元洲不公,何为感同身受?自然是当自己体验一把了。
赵乳母扑通跪一下,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当真染上天花。
“是……是老夫人指使的。”
叶迦蓝和傅君庭目光同时一冷,除了愤怒并无任何惊讶之意,除了她,还能有谁?
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缺了个证据罢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