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跟你说,今晚可能会有变,结果喊你没人应,进来发现你趴在这……”
秦歆伸出微凉的手,忽然握住了顾斐的手腕。
“淡定,我这人难杀得很。”
很少看他这慌张的样子,一急语速都变快了不少。
秦歆此时格外安静温柔,长发披着,小脸半掩,温顺又娇俏。
她温声安抚顾斐。
“只是累了,睡着了。”
听见她略带鼻音的声音,顾斐拧眉,拿过她搭在椅背上的干巾,笨拙却细心地给她绞头发。
“头发擦干才能睡,不然会头疼、感冒。”
秦歆此时瞌睡醒了不少,但还是懒洋洋的,所以也就安心享受他的服务。
她看着铜镜里倒映的,顾斐认真低头给她擦头发的样子,不禁单手托腮。
嗯,说出来怕他骄傲,但他的确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从前是被狗德行掩盖了美貌,现在熟悉了,一条战线了,姿色就日渐显露了。
一灯如豆,帐内就顾斐和秦歆两人,他们没说话,周遭也都跟着安静下来。
外间。
“陛下刚是喊娘娘了吧?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穗狩将耳朵往前贴了贴,没听到声音,不禁有些担忧,转头问穗丰。
穗丰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陛下没传唤,那就是没事。”
“你做事真不知道变通,我跟着娘娘,学会了一点——要懂得变通。”
穗狩却叹着气,冲穗丰摇头。
却只换来对方一个看傻子似的白眼。
——傻子变通,也只是个会变着花样犯傻的傻子。
顾斐拿起梳子,给秦歆梳理了下长发。
“好了,现在可以去睡了。”
看她坐着都在打盹儿,顾斐好笑又心疼,伸手拉她起来。
秦歆迷迷瞪瞪地望着他,被他牵着走,难得的乖巧。
顾斐望着她,一时顾不着走路,然后……
悲剧了。
被床边的木架绊倒,然后他上半身栽倒在床上。
而被他牵着,困得鬼迷日眼(秦歆:?)的秦歆,便也跟着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