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死了?”
看着被抬上来的尸体,顾斐眉心拧起。
秦歆看了眼,别过视线,虽然也纳闷,这好端端的野心家,还以为有后手呢,怎么说噶就噶?
“大概……淹死的?”
“……你是会废话文学的。”
顾斐唇角一抽,便吩咐陈武将尸体带回去。
尽管不礼貌,但秦歆还是弱弱地伸出小手。
“那个。”
“说。”肯定没憋什么好话。
秦歆见顾斐越走越快,没忍住抓着他衣摆。
“我算是成功找到凶徒了吧,虽说死了,但刚死还新鲜,也算完成了?”
“……”
“这样,按照折旧耗损算,八折!”
“……”好荒谬,但更荒谬的是他还想听她怎么继续死亡笑话的。
秦歆急了。
“七折!六折,不能再少了!也没缺斤缺两,你别抠我的。”
顾斐没忍住,笑了。
一下,心中的思虑和紧绷的情绪尽数释放。
“咚——”
一声倒下了。
大意了,松太狠了。
秦歆先是一躲,怕他砸中自己,而后才是惊呼。
“顾斐,我不讲缺功德的话了,你别——睡啊?”
慌乱中秦歆给顾斐摸了下脉,将本就不咋担心的心收了回去,哦,只是睡着了。
陈武都快跟着帝后俩,吓出心疾来了。
才将假太后的尸体抬上来,就见陛下毫无征兆地晕了……
他有罪,被娘娘带偏了,他第一反应居然是,这国丧不好办。
好在秦歆一个“睡”字,将陈将军这冒昧的心收了回去。
强盛的辰国这几天风雨飘零的,接连死人,再死,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将顾斐扶到马车上,秦歆给他的腰带松了松,对上双儿瞪圆的大眼,她忙双手举起解释道——
“他这是累晕的,腰带松一松睡得舒服点……”
她可不是不正经的人哈。
双儿捂着眼睛,重重点头。
“娘娘自有娘娘的道理。”
“……”你这动作,可不像是信的样子。
大概是见过她乔装得妈不认,在国公府“打劫”的做贼行径,秦歆觉着,双儿对她的下限很有些误解。
算了,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飞贼和采花贼,差别不大……吧?
将顾斐送到龙渊宫,秦歆守了他一会,顺便换了个药。
不得不说,她师父在制药上是有些天赋的,给的药比王宫的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