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不知……”
听说慧嫔不是死于自缢,宫人们简直要吓死了。
谁这么大胆,在宫中谋杀陛下的妃子啊!
“慧嫔身亡前,可有见过什么人?”
将盒子递给侍从,顾斐又检查起了慧嫔的桌案——
笔墨纸砚。
绝笔书鉴为是慧嫔的笔迹……
那么,慧嫔死前一定和凶手待了会,受其胁迫才会写下绝笔书。
桌案干干净净,显然被收拾过。
“回,回陛下,娘娘那夜说是睡不踏实……唤,唤了宫女红儿陪同。”
“红儿何在。”
顾斐坐在桌案前,耐心十足地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一只耳环。
他看了眼,普通的银耳环,不会是慧嫔戴的。
那——
“奴婢参,参见陛下!”
唤作红儿的宫女小脸惨白地上前,低头跪着。
“慧嫔生前可有异样?除了你,还见过谁?”
“没,无,无任何异样。娘娘就是睡不安稳,让奴婢陪同了一小会,然,然后就吩咐奴婢下去,再然后……没过多久娘娘便……”
顾斐看着这说话紧张到发抖的宫女,再听这话,便沉了声线。
“所以,是你第一个发现慧嫔自缢的?”
红儿揪着衣摆,点头。
“你撒谎。”
顾斐三个字落下,红儿吓得微微抬头,但不敢直视顾斐,只摇头如拨浪鼓。
“没有,奴婢不敢!”
“你说她无任何异样,那为何胆小怕事的慧嫔夜深了将你遣出去?那你又为何事发没多久便前来查看,并那么快地发现了她的尸首?”
顾斐看了陈武一眼,后者这个大块头,立即往红儿面前一站。
“从实招来!说,是不是你杀的慧嫔然后伪造成自缢的?”
陈武这么一吓唬,红儿立马磕头求饶。
“不,不,不是奴婢做的!陛下明察啊,奴婢不敢杀娘娘……”
“搜一下她的房间。”
顾斐将耳环递给穗丰,示意他去搜下另一只在不在红儿房中。
这一小插曲,并未被胆战心惊的红儿发现,她只沉浸在求饶中。
“不是你做的,那还不说实话?到底谁来见过慧嫔,你再不说,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