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微微一怔,心窝暖的发酸,被不知名的情绪涨得又满又疼。
或许是淳朴的生活环境太解压了,庄念也跟着放松下来,闲下来时脑子里总会出现顾言满嘴牙膏泡沫睡不醒的慵懒模样。
他不知道顾言要在这里呆上多久,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再见几次。
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问,就这么顺其自然的,由着他在身边出现,随他什么时候想离开。
一连几天,庄念都看到那个精神不太正常的高大男人来他的诊室外面排队,但真快要轮到他时又见他匆匆离开。
庄念便趁着闲暇找人问了两句。
村上的人说那个男人小时候摔坏了脑子,做事一直颠来倒去的,也许是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觉得新鲜,不用在意。
庄念便没再多想。
在这里工作没什么娱乐活动,基本上八点之后外面就看不见人了,其他人窝在屋内打牌斗地主,庄念对那些实在不感兴趣。
于是他有空就会到村子里转转,去那条小河边坐上一会,常常很晚才回去。
他已经完全被这里的夜晚吸引了,没有霓虹灯火,没有汽车吵杂,只有蝉鸣,流水,微风扶柳,广袤灿然的星空。
连空气都是带着草木香气的。
近两天都没有看到顾言,听说他的公司要在这里建一所小学,他每天都很忙。
庄念叹息一声,在树下找了块石头坐下,微风一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身后传来脚步声,庄念下意识的漏了一拍呼吸,轻唤了一声,“顾言?”
脚步声渐近,身后的人却没有回应他。
随着回头的动作,庄念又叫了一声,“哆哆?爷爷准你这么晚出来玩吗?”
话没说完,他就眼前一黑,头上被什么东西盖住,一股难闻的汗味扑进鼻腔里。
他挣扎着想要拿掉头上的东西,突然双手被禁锢住,那人力气极大,有些疯狂怪异的笑声从耳侧响起。
那笑声让庄念想起了唐周绑他去的那间精神病院。
他的心脏一紧,挣扎着,“放开我,谁,快放开我。”
话音未落,脖颈就落下湿湿的触感。
庄念倒抽一口凉气,更为剧烈的挣扎起来。
他从来没觉得体力上的差距会让人陷入这么无助的境地,直到他被人绑住双手按在了地上,沉重滚烫的身体贴了过来。
衣摆被撩起的同时庄念彻底慌了,抬脚用力踹在那人胯下,呵斥道,“滚开!放开我!”
可那人就像不知道疼一样,反而更加激进的捏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