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排球世家,家里人打,我也跟着打。”
寒山无崎漫不经心地问:“开心吗?”
“肯定是开心的,”昼神幸郎理所当然地说,“不然就不会打排球了。你呢?”
“……暂时还不知道。”
昼神幸郎识趣地没有追问,他生硬地换了一个话题:“寒山你喜欢什么动物?”
“鹤,还有鲸,”寒山无崎说,“有股脱离凡俗的感觉。”
“鹤立鸡群,”昼神幸郎在霎那间就想到了这个成语,“你挺像这种类型的人的。”
水晃动,汗炸开,寒山无崎拧紧瓶盖,带着笑意说:“鹤要么孤着,要么成群,还是在天上飞着最漂亮。”
“一直飞会累的吧,还是得睡觉吃饭,下来歇一歇,我觉得它站在水里的样子很优雅哦。”
“是的,腿很细长,白羽丹顶,翩翩起舞,”寒山无崎感慨,“想要把它没收起的脚用力地下拽到水里。”
“你这个描述……好下流。”听着寒山无崎轻飘飘的语气,昼神幸郎耳根子有些发热,他想起自家姐姐毫不羞涩给他讲起初吻时的描述,用着想要把整个人都揉进骨头里这种肉麻到发酸的描述。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心中有…”寒山无崎拍拍手里的排球,装出过分的语重心长,“知道这个故事吗?”
昼神幸郎说不过寒山无崎这个文化人,他羞恼地站起来:“继续练?”
“嗯。”
晚霞很艳丽、炙热、柔软,橙黄橙黄的太阳像咸咸的蛋黄,夹在天幕的酥皮月饼里。
寒山无崎从挎包的旯旮里翻出一块糖塞嘴里。
是甜的,唉。
———
合宿的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学生也回归到各自的暑期生活中。优里西中学校的大巴带走了一半左右的部员,还有一半的则是要参加即将到来的全中,干脆就待在了东京和丑三中学的部员们一起训练。
木兔和先岛前辈在练配合,菊田同学和千鸟山的自由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平松同学被绪方前辈和广尾前辈缠住,收到了雀丘保送邀请的土川前辈决定留到毕业。
“你要去现场看全中吗?”
“嗯。”寒山无崎席地而坐,他看见昼神幸郎的水瓶倒下就顺手把它摆正。
昼神幸郎做了会儿拉伸才坐下:“一个人?”
“还有木兔。”
“也对,你不像是会去现场看比赛的类型。”
“我也想象不出来我振臂高呼加油的情景。”
相处了一阵子后昼神幸郎发现寒山无崎还是很有幽默细胞的,他噗嗤一笑:“寒山你了解过全国大赛的队伍吗?”
“和平井中学打过,其他不知道,”寒山无崎紧接着补充,“平井的二传手很厉害。”
“如果顺利的话,”昼神幸郎回想了一会儿比赛的流程图,“我们在三组,平井好像在一组,说不定在半决赛见面。”
“你觉得……”寒山无崎皱皱眉,他想到木兔说的话,问,“现在的丑三中学有进军全国的实力吗?”
“没有。”
丑三中学目前比较拿得出手的只有木兔光太郎这个王牌,很有潜力的寒山好像还没融入团队的配合,三年级的自由人前辈接发球稳定,副攻空中防守做的也是不错。各方面都感觉平平无奇。
“我也这样觉得。”
“……”昼神幸郎满脸复杂地看着寒山无崎,“这个时候应该否认吧。”
“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