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情绪是复杂多变的,可以这么说,接下牛岛的扣球、发球,我很有成就感,很开心,和输赢、比分、伤痛相比,开心是远远大于伤心的。”
“那要怎么做?”
“……任性。”
“任性?”
“嗯。”
大巴突然晃了一下,窗帘摆动,阳光从缝隙里露了下来。
———
三日目,全中的半决赛和决赛。
寒山无崎单独过来看比赛,木兔不来。
手臂上的红肿已经减轻了一些,擦伤处也结起了痂。
寒山无崎穿了件T恤和牛仔裤,本想着再套件夹克外套遮住手臂,却发现袖口只垂到肘部,于是从衣柜里翻出了长袖的灰格子衬衣外套穿上,这是父亲过去穿的,父亲大概有一米八七高,外套穿上身松松垮垮的。过去的衣服很多都小了,他不想买新的,就改一下父亲的衣服,把袖边给叠起缝上。
B区,白鸟泽对战怒所。
寒山无崎在怒所的啦啦队旁发现了过来观战的先岛伊澄和广尾幸儿。
不想过去,很麻烦。
他绕了很远在先岛广尾看不见的位置坐下,斜上方刚好是白鸟泽的啦啦队,可以挡视线。
清理座位,消毒,放上垫子。
寒山无崎安稳坐下。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拿出书阅读。
“欸,你是丑三的十三号吗?”
寒山无崎低头不语。
“荒木你认错了吧。”
“不要打扰人家,他在看书。”
“也许吧。”
声音渐远。
“可是看起来真的很像。”
“戴着口罩你都能认出来啊?那个人看上去超成熟的,应该是大学生吧。”
“身形真的很像啦,如果再给我看一眼正脸我绝对可以确认的。”
广播响起,队伍入场热身。
很快,比赛开始。
在现场看排球比赛比在电视上看要舒服多,除开掉意义不明的运镜和精彩回放,眼睛轻松地跟着球转来转去。
作为一个看台上的旁观者,他理解却无法共情振臂高声欢呼的观众。
站在赛场上对他来说可能更热血一点。
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