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您的伤”齐康大夫想给乔穆尧看伤。
乔穆尧摆摆手,不甚在意道:“吾和乐熙的伤一样,你送双份来就可。”
齐康大夫不敢再多说,依言退下。
“你呀,”乔穆尧摸了摸乐熙苍白的侧脸,“居然没给自己上药,只顾着本王了是不是该罚,等你醒了的。”
昏迷着的乐熙暂时是无法给出回应了。
药很快就送了来,宿书连忙上前,不敢劳动宣王,想要自己给少爷上药。
“不必了,”乔穆尧轻声道,“本王亲自来。”
宿书瞪大了眼睛。天潢贵胄,一看就没伺候过人的宣王说什么
“你们都下去。”乔穆尧吩咐道。他不会让乐熙的身子显露于人前。
所有人都很有眼力见地无声退下了。
只有宿书咬着牙犹豫了片刻,望了望闭眼躺在床上的少爷,想起乐熙对宣王的赤诚心意,低声说了一句:“王爷,公子大约会很高兴。”
温柔地上药
宿书看得出来,公子对宣王总是患得患失,不过宣王身份太过尊贵,又对公子忽冷忽热,公子这般也属正常。如今经过上药这种亲密接触,公子和宣王的关系说不定能更进一步。
乔穆尧拆药的手一顿,宿书不敢多说,快步退下关了门。
乔穆尧把目光转回到乐熙身上,失笑道:“你身边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本王平常都在欺负你这个小可怜似的,一件小事还值得特意高兴。”
说归说,乔穆尧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解了乐熙衣衫的系带,要掀衣服的时候,许是扯到了乐熙的伤口,乐熙抽噎着呼了一声:“不要……”
乐熙没有醒,下意识地往里瑟缩了一下。
乔穆尧把人捞进自己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脑勺,柔声诱哄道:“乖,上了药才能好……”
乐熙好像有感应似的,整个人不停地往乔穆尧怀里蹭,远离一旁放置的药膏,活脱脱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如此不中用,真不知道孤昏迷的时候你是怎么一个人撑过来的……”乔穆尧正戏谑时,脑中忽然出现零碎的片段:那努力的搀扶,那轻柔的照顾,还有那虔诚的献吻……
乔穆尧愣神间,乐熙已经牢牢攀在了乔穆尧胸前,掌心死死攥住他的衣衫,身体轻轻颤抖,额头上是细密排列的汗珠。
乔穆尧既怜且爱,微叹:“现在柔弱得要命,当时要一个人扛的时候也不见你叫苦。”
然则不上药是不行的,乐熙像是都有些烧糊涂了,哼哼唧唧的。乔穆尧抬起乐熙潮红的脸颊,吻上他干涩的唇肉。
不是说任我处置吗
你这样安慰我,我也这样安慰你。
哪有人哄人是把自己全盘奉上的乔穆尧心中摇头,不怎么认同,可却也十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