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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然后就忘记了（第4页）

“你想把我变得听话，你要等我情绪稳定了然后离开我，对不对？”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我想了一整天，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其实你不怕我把视频发给任何人，你就是觉得要把当初的错误弥补，然后你就会离开我，对不对？”

姜辰没说话。

可苏月染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嘶哑，“对不对？”

有时候许多事总容易想当然，姜辰总以为过段时间苏月染的情绪就会慢慢的稳定了，到时候他只要故意的再表现出一些她所讨厌的特质，到时候再离开她的身边，她也不会这么歇斯底里了。

可她猜到了。

“因为你的生活空洞，所以你把爱当成一切的意义，可事实上不该是这样的。”姜辰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脸。

“不要给我讲道理，不要和我说这些话，你会离开我，对不对？你会在填补了你心底的那点愧疚感以后离开我，对不对？”

姜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为什么你非要问这件事呢？”

“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被你驯化，我害怕变得陌生，我害怕有天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竟然不会特别难过，可现在的我很难过，你想把我甩掉了。”

“是你想太多好不好？”

“那你会和我保证吗？向我保证你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

姜辰还没说话，苏月染已经用颤抖着的声音，“你会觉得我是个疯女人，神经病，你会在心底里嫌弃我，你会觉得麻烦又讨厌，可你心底里面那一点点怜悯和愧疚，却让你表现的好像应该对我好。”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文艺女青年了？要不咱们少看点书好不好？”

“你不敢保证，你开始转移话题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呢？”姜辰努力的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

“我不知道。”苏月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反正从过去到现在都是那么的荒唐，我不再是苏家大小姐了，也不需要嫁给纪庭深了，可救我的人也要把我丢了，我马上就要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的眼眶通红，泪滴从眼角落下。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还剩下什么了，我应该做什么呢？你能给我答案吗？姜辰。”

“每天在家看看剧玩玩游戏读读书不是很开心吗？”

“就这样到老死吗？”

“偶尔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啊，交些新朋友啊……说不定哪天就遇到喜欢的人了啊……是吧？”姜辰这话说的有些心虚。

苏月染的眸子就这么安静的凝视着他，过了好久。

她缓缓的低下头，“好，我知道了。”

她转过了身，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从这里面走了出去，姜辰紧随在她身后，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她下了楼，苏月染没开车，她就这么走在马路边，今晚有大风，落叶飞舞，她脸颊边的发丝也飞舞了起来。

姜辰跟在了她的身后，始终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一直走了好久好久，苏月染来到了湖边。

她转过头，视线里姜辰的身影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你要做什么？”姜辰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跳下去的。”苏月染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