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异常冷静和空白,‘尤里斯’甚至连梦里都没有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秦乐忽然有些害怕她的消失,这样的心思在她心头久久盘旋着。
昨晚,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
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和程屿有关。
她明明在心底里最排斥的就是他了,为什么还会做关于他的梦呢?
秦乐不知道,一想到她,脑袋上的神经又开始隐隐泛疼了。
是‘尤里斯’要出来了吗?
秦乐有些期待。
可等了半天,秦乐还是秦乐,没有所谓的‘尤里斯’。
这接近一年来,她看似和程屿始终保持着一个“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但实际,在她的心里,她一直都明白,他们不过是像生物一样存在着互利共生的关系。
秦乐不认为自己喜欢程屿,昨晚程屿的那句话,让秦乐在梦里都笑了出来。
程医生需要她这样一个特殊的病例,去完成他在日本的升学考核,而自己,只是请了一个医生,来帮助自己治病而已。
秦乐在她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眉眼已经低落了下来。
她正理所应当的享受着程屿的付出,可她毫不知情。
秦乐撇了一眼挂在墙面上的时钟。
早上十点。
程屿还是没有出现。
一般在九点的时候,他就应该出现在自己身边,对她早已溃烂的大脑做例行检查。
天光还是那样的黯淡,阴云堆积在上空,却久久没有下雨,沉闷的天气,让秦乐觉得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
……啊啊,一定是这该死的天气让她这么难受的。
秦乐在心里咆哮的喊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乐感到越发不安起来。她抬头看向了房间里那个微妙的角落,上面,有一个非常微小的针孔摄像。
她盯着它,某些残暴的想法再次浮出脑面。
正当秦乐想要起身去做些什么的时候,病房门被人倏然推开。
程屿穿着白大褂,拿着病例本走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
他站在了她的面前,秦乐没有发觉,自己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好像都明亮了起来。
秦乐不悦的冲他喊,语气有些尖锐:“程医生,你怎么能迟到呢?”
程屿坐到了她的床边,看着她有些红润的气色,心里总算放轻松了一点。
“昨晚睡得晚了一点。”
“可这是你第一次迟到!”
“嗯,下次注意。”
程屿无声的笑了笑,那个笑容,让秦乐觉得有些刺眼。
秦乐愤怒的盯着他看,极低的气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程屿认识了她快一年,自然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但,程屿也只是淡淡的低下头,翻开了手中的病例本,多余的关心和问话,全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