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之仔细听着高俅的介绍,又见今日天公作美,晴日碧云,金风送爽,便直奔正题地问:“高郎君,那边仆从们忙碌往来,席面可是要设在屋外溪边?”高俅笑道:“正是。王公乃真名士自风流,不必效仿前朝曲水流觞那套顽意儿,作诗便作诗,饮酒便饮酒,何须由那流水作主。不过,这般宜人的初秋节令,身处云下松间,听着淙淙流水,品尝美馔,才是琴棋书画、茗丹香经之外的秘鲁烧烤进西园姚欢瞥了一眼身侧的两个副手,阿四的不服,未全然褪去,美团则自始至终都埋头整饬食材,十分淡静。姚欢心里头清楚,莫看美团年龄小,但性子和头脑,起码从这两个月的接触来看,可比阿四强,不会吃他的闷亏,更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至于那个叫胭脂的小婢子,姚欢也感到,她并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小姑娘,这般主动攀谈,也显示了她的分寸。“这呀,是今日吾等借这西园宝地,临时要搭的灶。”姚欢温言软语地回答了胭脂的问题。胭脂越发好奇:“是做烤食?那这芭蕉叶又作何用?”姚欢笑道:“胭脂姑娘想弄明白?那可否劳驾你,帮我问外头的小郎君们借个铲土的家伙事儿,再领我去外头转转,找个溪涧旁的下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