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众人面前更觉自己犹如跳梁小丑,他们的脸上满是笑意,他们嗤笑着自己愚蠢,皆是看好戏的姿态,尽管这一刻的他们看上去和上一刻没什么本质的差别,但依旧让人不寒而栗。他根本没抓到什么三皇子,也不知晓什么三皇子,他们刚以来便被发现了行踪,紧接着便被包围起来一顿猛攻,军队拼命的架势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然而由不得他们深思便被冲击的支离破碎逐渐瓦解,随着战斗的继续,包围圈逐渐缩小那边的人喊话,他们说让自己放弃三皇子,自己才知道挨揍的原因。你说这事冤不冤,还什么都没做呢便被一顿暴揍,然而事情如此由不得他们哭诉解释,军队可没心情听他们强辩,尽管他们说的每一句都真诚无比,是他们这辈子说的最不掺假的话。本以为撞进了死路,恐怕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毕竟对方让自己交出的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一切就是死路。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和这位高贵的三皇子结下了什么仇怨,今生竟沦落到被他连累因他而死,一时间哀叹命运的戏耍与无常。正直绝望之时那边的人喊道“交出人质一切好商量,我们可以放你离开。”这一句话让他在心里暗骂,我这边要是有人早就交给你了,何必在这里被你们围攻遭这份罪。然而冷静下来又一想,现在对方是认定三皇子在自己手中,那么何不认下并以此为筹码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于是他试探的开口喊道“三皇子在我手里,你们若想要他活命就开出一条道放我们离开。”随这一声叫喊,那边的人果真一片混乱,他们窃窃私语好似在议论什么,对面的人越发争论不休,男人便越发觉得可行,于是不断地威胁呼喊,拿着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讨论它的价钱。然而现在都完蛋了,对面的人显然已识破自己的把戏,接下来的结果会成什么样子谁能知晓,男人还不够死心,总希望对方能够有所迟疑,想到这里他高喊一声“等着,我告诉你这是你自己选的。”说罢他扫了一眼左右,意识到必须尽快离开,在这里待着多一秒都是危险。听到这里的血辰冷冷哼了一声,对于这种话他还真不觉得什么,那人越呼喊便越显得心虚,同时也越发暴露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谎言,然而此时指挥官依旧不知道这一切大惊,转头看向血辰神情带着不悦。“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再把事情弄得更遭。”指挥官摊开手满脸的份怒,着转头看向血辰希望对方能够给个解释,然而血辰却没有理会反而问到“你为什么认为三皇子会在这些人手上?”“是三皇子近卫说的,难道还会有错。”话音一落下他觉得不对,此时血辰这样问一定是意有所指,虽不理解血辰为什么这么问,但也陷入了深思,确实面前的情况有种种不对,但是自己确实从三皇子近卫那里得知是他们干的好事,难道是他们有意无意的提供了错误信息,如果真的是这样三皇子究竟去哪了。此时褚昆走到血辰近前,看向那边的窗口迟迟没有动静,抬头道“你怎么确定三皇子不在这些人手上?”血辰想了想道“我见过绑架,也遇到过暗杀,两者之间无非是一个要人,一个要命,区别异常简单,倘若换我暗杀,我会在第一时间重伤对方,然后趁混乱离开现场。”再不济也可以架着人质的脖子,命令他们为自己开出一条路来,何必在这里等着他们全都退开再行动,这分明是底气不足,典型的空手套白狼,要是这样还能。“那倘若你判断失误?”指挥官看血辰还是觉的分外不爽,在他的眼中这行为过于冒进,完全就是一场博弈,于是不禁开口质问道,然而等待他的话却让人出乎意料“无所谓了,在不在又能怎样,倘若在难道他会因为同伴的死,而迁怒于三皇子,再连带着再折上自己的性命?”血辰的反问让人深思,指挥官一时无言,但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只是褚昆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问话,此时外面的士兵来报,褚昆转头看向身后道“讲。”此时指挥官的视线也跟着转移到对方身上,士兵达到“那人从屋子内走出了想要逃跑,被我们当场抓获,现在已经准备押送处理。”听到这指挥官有些不死心,开口问道“里面可有三皇子的踪迹?”士兵摇头“没有,里面只有倒下的尸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听到这话众人神色异常,如果三皇子不在这里那么他现在去哪儿了?如果他这样一个活人莫名跑丢了,自己这些守卫岂不是很是无能,又有什么颜面站在这里继续坚守岗位,此事就算皇帝不过问,将军们对自己依旧信任,可以后又该怎么看待自我,也许是想的有些多,但此时他确实脑海中一片混乱。长叹一口气觉得头有些疼,转头看向血辰脸有些红问“你觉得三皇子此时在哪里?”血辰听到这话心中无语,自己又不是三皇子肚子里的蛔虫,更没有在他的身上安放定位,鬼知道这人会去哪儿。心中默默的吐槽,然而过不了两秒很快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记得刚刚指挥官说,是三皇子亲卫提供给他们这个消息,那么这场误会是否由三皇子一人主导,这些人是否是三皇子找来的。不过无论是还是不是,想来三皇子此时应当是安全无虞,他借了这个机会,无非是想要将自己从明处转移到暗处,使得外面的人外面的眼线再难捕捉到自己的踪迹,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必然要有所行动,而且这件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军队和皇帝。只是不清楚他想要做些什么,血辰思考了半天,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会不会是想对四皇子予以回击,如果他是这种打算一定阻止他,四皇子死不足惜,是他挑起的争端。但现在皇帝对他的态度让人猜不透,他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处罚三皇子,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若真的像严华淼所说皇帝对四皇子的态度是忌惮的话,那么他的死恐怕会带来不小的麻烦。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皇帝动手前保下被抓的那个,倘若他是受三皇子所托,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发动进攻,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军队注意,顺带为三皇子消失找上一个借口,并拖延足够的时间,那么很有可能他对三皇子接下来的动向是知晓的。但对于这一切皇帝不会知晓,也许那个被抓的人用不了多久又会变成一具尸体,就像上次那个被割破动脉的倒霉蛋一样,想到这里血辰意识到时间刻不容缓,他们必须要快。血辰转过头身影消失在露台,严华淼见到这一幕也抬腿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你想干什么?”血辰问道,严华淼听到这询问开口道“我想我心中的想法你一定知晓,所以何必再问?”见他如此回答,血辰无奈抬起头道“一个少将怎么能跟着胡闹,要真的被人逮着,我可是要背上教唆叛国的罪名,这罪名可是三十年打底,将牢底坐到穿。”“你怕了?”严华淼听到这话直起身反问,血辰揉了揉眉心到“有点,我从来没有带过这么有名的脸去劫狱,也没见人这么做过,倘若有人真敢这么做,我觉得他一定是疯的不清。”听他这话,严华淼笑了笑“疯狂的事你做的又不只是一件,在我看来你早就疯了不是?”见他这样说道,血辰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能开口道“你要跟着也可以,不过千万记得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脸,否则咱们两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毕竟他们这么做实在是有违常理更不和规矩,而且若不幸事情败露,他们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总是不能让他们站出来指正皇帝吧。严华淼也考虑到这种情况应了声好,尽管血辰看向自己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游移不定,不过总归是答应了自己一同前往这便足矣,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先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