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秦烁,对不起,对不起……
这声音是藤飞的?却怎么听,也像童熙晔,让他枕上他的腿,冰凉的手落在他额头,神情高高在上的寂寞和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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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宣判,终生监禁,毫无意义的结果,对童熙晔来说,是无关痛痒的结局。
“他怎么样?”童熙晔问藤飞,他唯一关心的事。
“情绪还是没法平静,只是强制关押在医院。”藤飞以为童熙晔会继续追问秦烁,却没想到他说:
“帮我最后一个忙。”
藤飞再来看守所时,手中提着一个黑色塑料带,跟警卫员熟识也没有被为难。
“这些就是你要的?”
童熙晔深深看了袋中的东西,淡淡道:“谢谢你。”
一包烟,两瓶酒,童熙晔盯着它们许久,才动手拆封。
被烟呛得直咳嗽,焦碳的辛辣让嗓子很不舒服,试了几次才顺利吸入肺里,灼烈感刺激着神经和器官。
酒,浅尝一口,向来喜怒不形色的人禁不住皱眉,难喝。很干脆的仰起脖子倾灌。
背靠墙坐在角落里,左手烟右手酒,童熙晔仰起脸静静思索秦烁为什么会喜欢这两样东西。
人生没有给童熙晔太多像这样的时间,去了解他所爱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遗憾。
被投入监狱后,童熙晔并不在意周围虎视耽耽,杀机四伏,他只想知道人死后还会不会想念一个人?这种想念让人很难受。
甚至在被几个人围堵起来时,他仍在想,似乎只有秦烁,敢单枪匹马拿刀向他直冲过来。
刀锋总是闪亮迷人,摄人心魄的光华。秦烁那时握的刀,比这些把都短上许多。
他看着利器刺进自己身体里,拔出,再刺进去,闪动的刀光晃了他的眼睛,意识渐渐漂浮起来:
秦烁莽撞闯进他的世界,对他而言,这从来都是意外的幸运。当初不该一时执意强留下他,陪自己走这条尽头是悬崖的路。
如果那时,是自己跟着秦烁走,结局可能,就不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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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太缺钱用,我绝对不会干这份该死的工作!
荒山野岭的地,看守一大片坟墓,说是迷信,可谁知道世上到底有没有孤魂野鬼啊。
临近傍晚,正打算关门,远远看到一个人站在新牵来的墓前一动不动。
“喂,兄弟,到时间了。”妈的,不是看这个男人高大威猛我打不过他的份上,老子早扯嗓子开骂了。
他似乎没听见,我只好走过去,同时看见他盯着快看穿的坟墓长眠之主的名字——童熙晔。
还看什么看?再看他也爬不出来了,想陪他不如你躺进去啊!我心里骂道。
“喂,你们这里,管收尸吗?”他突然转头看着我。
“是敛葬吧?”我耐着性子说道,“买好墓地,再付敛葬费就可以。”
“我叫秦烁——”这个男人笑起来,笑得很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