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囧,望着面前笑盈盈的琪琪,瞬间觉得基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这笑容、这眼神……怎么看怎么邪恶,怎么看怎么令人发毛,怎么看怎么像他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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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预感我接下来的日子不大好过了。
我果然,逃脱不了杯具的潜质。
不久前,带着奥特曼去宠物美容院修毛,看到某宠物杂志上这样写道:许多麻麻抱怨,宝贝的狗粮是我在弄、毛是我在打理,甚至宝贝身上穿得小衣服小裤子都是自己亲自做的,为什么就是感觉宝贝和粑粑更亲热点呢?
原因在于狗狗的征服心理,麻麻们一般更加疼爱宝贝,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久而久之,狗狗就会形成“这个家伙是专门伺候我吃饭、带我出去散步的仆人”的错误心理。
反之,男主人一般比较“凶狠”,如果宝贝犯错误,绝不轻饶地打pp,狗狗就会对其产生臣服心理,从骨头里承认这个人是自己的主人,自然就比较摇尾乞怜。
现在想来,任寒和奥特曼在某些方面,本质上是一样的。
我平时尊重他年龄比我大(>_
男人,不收拾不行。
如果我现在乖乖去医院探病,任魔王铁定把我吃得死死的,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说不定还要我反过来赔礼道歉。所以,我决定,一定要先晾晾他两天,等他气焰消退,从心理到生理双重承认我“猛于虎”后,再去探病。
可问题是……
就在我雄心壮志下决心的时候,真相女王留下句“既然嫂子你和老哥冰释前嫌,我就功成身退工作去了”,拍拍屁股走人了。等琪琪开着爱车走远,我才想起任魔王的换洗衣服和饭食都还没有送去医院。
顷刻,寒风萧瑟,刮得我凌乱g。前一秒才咬牙下定决心要晾他两天,后一秒就屁颠屁颠跑去送衣服,岂不是显得本主人很没有骨气?于是,我思来想去,决定把东西送到护士台,由美丽冻人的护士小姐转交给任魔王。
可是,刚到任寒病房门口,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悚了。
(喵:等等!白凝你不是说你把东西送到护士台吗?为什么一下就晃到任寒病房门口去了?
白凝:呃~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幸灾乐祸地看看他伤得到底有多重,我发誓!只是从门缝偷窥一小眼,不会进去那种……)
好吧,扯回来,我竟然在任寒病房里看见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程!娇!娇!
此时此刻,娇娇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任寒诡笑,床上的任魔王拿着本杂志,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呵!好,真是好得很!多么和谐的一副画面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一时间我只觉得天昏地暗,比前几天在电视台看到那一幕时更难以平复,牙齿咬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这算什么?还在演戏?这里既没有狗仔队,也没有歌迷,演给谁看?演给我看吗?!
我站在房门口,热气直往头顶冒。好吧,我承认,我小气,我没度量,其实如果这件事情换成别个歌星舞星,我或许不会这么冲动拒婚,或许还会问一问任寒。问题就在于,对方是程娇娇!
是我最无法容忍的娇娇!
她就好比一根刺,一直扎在我心坎里,这么三年来,伤口面上看似好了,其实里面是连着我的筋肉而愈合,牵一线而动全身。任寒现在这么微微一扯这根针,我新长出来的血肉就顿时模糊不清。
眼泪大滴大滴地打下来,我就像无助的孩子僵在病房门口无法动弹,盯着两人的美好画面,再想到那天两人的拥吻,不禁阵阵恶心。里边,却丝毫没发现外面多了个偷窥者,隐隐约约,能听见任寒在说话,语气冷冰冰。
“这里没有狗仔队,你不用来演戏。”
“呵,谁说我是来演戏的,我是想我们毕竟认识一场,听说你病了,来看看……”
任寒合上杂志,看样子有些动怒,眯眼道:“看我?不是来看笑话的吗?”
“任少爷真是聪明,难得你被人拒婚躺在医院里一蹶不振,偏偏心里盼的那个人就是不肯来见你,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来看笑话。”
……
我在门外听两人针锋相对,火药味越来越重,怎么也不像两个有□的人在调情,渐渐连哭都忘记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琪琪跟我说的真相,貌似还不是全部。念及此,便下意识地把耳朵往门上贴,正想听点关键的,就听身后传来白衣天使的斥责声:
“这谁啊?趴在门上干什么?!”
我本全神贯注地在偷听偷窥,被天使姐姐这么一喊,当即炸毛,尖叫一声后,习惯性往后倒,然后……
请乌鸦同学华丽丽地飞过吧。
然后,我就倒进了病房,可怜见的我此时,脸上还是梨花带雨,手上紧紧抱着给任魔王送的衣服和饭盒。任寒和娇娇见我,皆是一怔,率先反映过来的,还是天使姐姐。
“啧啧,这哪来的路人甲?竟敢打扰我们任先生和娇娇小姐,”天使姐姐对我一阵恶骂,甫一抬头,又谄媚着笑脸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两位了——”
我半跌在地上,被天使姐姐的“我们任先生”五个字深深恶寒到了,当即瞪了瞪罪魁祸首,爬起来就往外跑。我冲出病房的那一瞬间,浮出脑海的念头就是:太狗血了。
难道我除了杯具潜质,还有琼瑶女主附身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