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抱胸,饶有兴趣地倚着门,挑眉看我。
身后,是无数只伸着脑袋看好戏的甲乙丙丁。我咬牙,真恨不得一杯热咖啡直接泼到任寒头上。我如此这般自辱,为的是什么啊什么!
“任副总有事?”
任寒冷哼:“给你的信息没看见?”
“呵呵,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看。”
闻言,任寒黑曜般的眸子越发阴冷,“哦,这样啊。既然你不愿意在我办公室谈,那我就在这直接说了吧……”说罢,任寒顿了顿才轻语道:“我在凯宾斯基饭店等你。”
声音不大不小,却偏偏刚好能洒到大厅与编辑部的每个角落。任寒说罢,便转身离去。走出两步,又故作姿态地回身暧昧勾笑:“房间号没变,还是那天晚上的。”
!!
晴天霹雳响,我纵使脸皮再厚,也被任冰山的最后一句话炸飞了。
身后,不用回头用后脑勺都能看见的,是众位同僚指指点点的纤纤玉指。
我多么伟大,多么崇高,为公司制造了如此大的一个绯闻,自此让同事们至少两个月午饭时间都有了津津乐道的话题。
我多么无辜,多么冤枉,明明施淫威的是任寒,逼我做间谍的也是任寒,但到头来,受伤被千夫指的却是我。
鲁迅大师,求你在天显显灵,替我收了任寒这个妖孽吧!
傍晚5时58分03秒,我站在凯宾斯基饭店门口,迎风摇曳。
摸出手机再次确认了遍任寒的短信,新宋体整齐地书写着:“六点,凯宾斯基三楼”。没错,是这里,是六点。可问题是……他想干什么。
两个小时前,当任寒在众人面前相邀我来饭店相聚之时,我只认为这是对我不肯乖乖趋步去他办公室的小小惩罚,但我实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真的发如此准确了时间地点的短信给我。
一个单身男人发这么一条短信给一个单身女人,实在让我无论如何,也觉得有些暧昧。站在凯宾斯基门口,我久久无法迈出步伐。第一千零一次假设,任冰山想要干什么?
详谈偷资料的具体事宜?貌似应该去咖啡店。
吃饭拉关系收买人心?貌似应该去餐厅。
在饭店这样有床有房间的私密空间……
难道,任寒真的打算把我潜了?
我大惊,想到被潜规则的可能性,我抱着自己引以为傲的b罩杯在电梯里瑟瑟发抖。如果,我是说如果……任寒真的准备把我潜了,我用不用在他潜之前先下手为强——干脆反攻,倒过来把他给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