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空山:……憨仔羞涩、憨仔不知所措,他抱着自己的大茶缸,犹豫了一下,很扭捏地问:“所以我是不是应该管虞叶好叫嫂——”“嫂你个头!”小山哥开始后悔自己直接跟这棒槌坦白了,他揉着太阳穴,觉得那里正在突突地跳:“别去招惹虞叶好,他又什么都不知道。”“哦哦,放心啦,我心里有数!”柯文曜好像懂了,还朝他比了个大拇哥,斗志昂扬地走出了班,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反正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再加上心痒痒,一天不见虞叶好就觉得浑身难受,于是等到晚上,干脆还是直接站在路边,不算太低调地等起了虞叶好放学。当然,小山哥这辈子都想不到,从来只有他蹲人的份,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还被人给蹲了,并且不是别人,正是嘴上说着心里有数的柯文曜。很有数的小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戴了个口罩,遮住半张脸,鬼鬼祟祟地探出小半个脑袋,目光如炬,死死地锁定了站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人。向空山站在实验大门旁边的路灯下面,不多时,虞叶好也背着书包和年级第二说说笑笑地走出来,看到人,神情才顿了一下,然后跟个埋沙的鸵鸟似的,耷拉着肩膀就想装无视,准备直接走开。可前者偏偏就不让他如愿,声音大了点,语气幽幽,跟叫魂似的,“虞叶好——啊,又不理人。”“……我没有!”被喊到名字的人立刻反驳,然后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明明稍微矮一点,偏还要斜睨着看人,有一点不自知的娇气可爱:“你又要干嘛?”向空山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低头看看他,心里把柯文曜这二百五骂了一百遍,嘴上还要不动声色地问:“我这是把您怎么着了?”柯文曜好委屈,柯文曜还在树后敬职敬业spy狗仔呢,真没功夫招惹虞叶好;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嘴上没把门儿,一句镯子好看叫虞叶好记挂了好几天,连晚上都翻来覆去地想他到底是不是个gay,累得瘦了两斤半,瞧见他有好气才怪了呢!然而他开玩笑似的问,虞叶好却偏偏不能开玩笑似的这么答,只见他眼神躲闪,嘴里飞快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像小猫似的在向空山心上挠,不过这次小山哥也听不清了,于是只能低下头,两人凑得很近,他问:“嗯?你刚才说什么?”两人站在一处,虞叶好心里警铃大作,暗道不好,先前被他强行压下去的那一点点揣测又如雨后春笋一般地冒出了头,令他很笃定地在此时想:靠,向空山都这样了,肯定是个gay吧!而且说不定还真喜欢他,你看他凑得多近,这不纯纯耍流氓吗!真是岂有此理!虞叶好自觉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头立刻向后撇,快要把自己脖子给掰折了,一双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水淋淋,像是快被欺负哭了。他使劲儿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很义正词严地道:“你凑这么近干嘛,男女——呃、男男授受不亲。”向空山被他说得一愣,做了亏心事特怕虞叶好敲门,还当真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了,只剩眼睛盯着虞叶好润泽的嘴唇挪不开,因为心猿意马,连道歉都显得没脾气:“哦,对不起。”虞叶好也愣了,他想:这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啊?向空山原来是个这么好说话的人么?他还没想明白,柯文曜终于憋不住了,他躲在树后面,将所有都看得门清,心里一万个恨铁不成钢地想:按向空山这速度,八十岁也成不了!离那么近,亲啊,你倒是亲啊!难道非要我按脑袋吗?呃——……等等,好像也不是不行。于是,在虞叶好想明白之前,柯文曜下定了决心,猛地从树后头蹿出来,还因为出场过于震撼,导致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趁此良机,他眼疾手快地、一巴掌一个,死死按住了向空山和虞叶好的脑袋。只听“啵”的一声,向空山和虞叶好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亲了个嘴对嘴。向空山:“……”虞叶好:“……”这是谁?我在哪儿?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俩人都傻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向空山盯着口罩黑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想:这个人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柯文曜呢?妈的,不会就是这傻逼吧。作者有话要说:向空山八十岁坐载人飞船移民火星,同行的小孩好奇问道:“爷爷,你为什么要去火星啊?”向空山慈祥地说:“这还要从我十七岁被人按着脑袋送走了初吻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