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亲爸的眼神太过难以言喻,他顿了一下,改口说:“也不是不干净……哎,反正就是、就是——”他结巴了半天,找不到词来形容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乌龙,虞新知又有意哄他,便也没接着问,拿着手绢给他擦干了眼泪,转移话题道:“不哭了啊,去你房间看看,有惊喜。”虞叶好拎着书包去了,打开房门,看见桌面上放着一个小箱子,快递单上写了收件人:虞好好收。他没来得及想是谁,先察觉到一种熟悉感,似乎这个画面曾在哪儿见过。大约是和向空山那个称不上吻的吻已经盘旋占据了他的脑海,令他在此时差点出柜虞叶好握着手机,在书桌前僵成了一座只会冒热气的雕塑,没回应,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恨自己学的东西都进了狗肚子里,嘴拙得要命;偏偏网络也不如何善解人意,不能将他此刻砰砰乱跳的心脏一同传达,好让对方知道自己当下多么激动紧张,又是多么想要立即说一句“我愿意”。他很愿意,他非常愿意,他太愿意啦!又过半晌,他才从这种泡温泉一般的昏眩感中脱离,但伴随而来的是他清明脑海中顿现的煞风景一句:那为什么,青青不问问他呢?他明明和对方讲自己也曾到过那里,有很大的概率,两个人已经无知无觉地在哪一秒钟里擦肩而过,但好像,为此而欣喜复又失落的人只有他一个,对方从头至尾都没有表现得怎样在意。虞叶好是个普通人,纵使有再灵光的逻辑思维,也无法从这样的蛛丝马迹中去怀疑或者推断出什么,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被忽视,并因此产生了一系列的患得患失感,就连刚刚被赋予了深刻意义的礼物,此刻都忍不住被他恶毒地揣测,会否只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的帮助,所以充当了一个还人情的道具。他不知道这种感情从何而来,但烦闷感更甚,连同放学路上因一系列乌龙而丢失的初吻一起,气势汹汹地朝他袭来,让他无从招架,最终缩头乌龟一样地选择了逃避。于是,直到屏幕熄灭,直到朱青青的头像暗下去,他也没再回复。另一边的向空山只当他是在思考,见长久地不回,干脆切了个号,登上自己已经几乎被闲置的大号,给柯文曜发消息:[人呢,出来。]像往常的这种时候,柯文曜都会秒回,结果今天,他发完了消息,没过五分钟,对方竟然怂了吧唧地直接下线,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明显是在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