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办,都是老林家的种啊,总不至于差太多吧。”
林国强道,“要不……你找时间去问问,他们咋教的孩子。”想到要去请教老三两口子,这心里咋觉得有些丢人呢。
张秋燕也拉不下这个脸,但是又觉得不甘心,“我找机会问问老三媳妇。”
三房这边,林晚一家子都挺乐呵的。
林晚是为了大事儿办成而高兴,刘胜男是为了自己又能多休息而兴奋,林国安则是为想到以后每天接送儿子的悠闲生活感到无限期待。
一家三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是林国安催促道,“睡觉睡觉,明儿个还要上工呢。”
林晚这才想起来,之前他爸一直嚷嚷着要换个轻松活呢,今天咋就没和爷奶提呢。
难不成失望了?不会吧……他爸不是这样的人啊。
因为林爷爷和林奶奶只答应三媳妇休半天,所以刘胜男同志还是要上半天工,连带着林晚也有半天时间要工作。
刘胜男一合计,上午凉快,时间也短,当然是选择上午了,下午天气热正好睡觉。于是一早也和林国安一起起床上工。
林晚觉得他爸妈可真是一点也不吃亏的人。啥都计算的这么好,这要是去做生意,还真是吃不了亏。
让林晚诧异的是,林国安同志竟然没和家里提换工种的事情,吃完饭之后,依然高高兴兴的跟着两个哥去干重活。精神比起之前还要好很多。咋一看还真像是因为儿子有出息而决重新做人的老父亲。
林晚被自家爹妈荼毒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免疫了,对此很是怀疑。倒是林家两老心里有些安慰。老三这还真是改变了。
上午的活还不算累,林晚跟着刘胜男一起在打谷场上面摘谷子。谷子虽然有石磙碾了好几遍,可是上面依然有好些稻子在上面,这就需要人工来摘下来了。这是个很需要耐心的活,干这个都是一些老人。刘胜男觉得这活轻松,愣是厚着脸皮混进来了。
还没干一会儿,林晚就发现他妈嘴里又在咀嚼。
他抬头一看,刘胜男竟然在偷吃新出来的稻子。
“……”
这真是啥都能往嘴里塞啊。妈,你可是知青啊,老知青啊。
林晚当做没看到,结果刘胜男又偷偷的剥了几粒往他嘴里塞。然后对着他眨眼睛。看看,意思是跟着妈一块儿是不是不吃亏?
林晚嘴里咀嚼着有些清香味的稻子。说实在的,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挑食,可这东西塞嘴里真不咋好吃。
“哟,胜男同志,好不容易见着你呢。你说你这一天天的不出门,在家里干啥啊?”
有个短发的女人走了过来,高高瘦瘦的,年龄看着比刘胜男要大一些。
这人林晚也认识,叫胡有梅,和他妈刘胜男同志是同一批来上林村的知青。人家比他妈有骨气,一直想着回城的事儿,愣是等到了前两年才结婚,找的也是当地的男人。按着辈分来算,人家现在还比刘胜男同志高了一辈。
结婚当天还故意使唤刘胜男同志端茶倒水。
当天晚上半梦半醒间就听他妈气呼呼偷偷和林国安同志念叨,胡有梅同志之所以那么晚才结婚,是因为当初看上了他爸林国安同志,但是最后林国安同志娶了刘胜男,所以胡有梅痛失所爱,这些年心灰意冷才没能结婚的。
这事儿是真是假,林晚可真是不敢当真。反正这些年倒是没看人家胡有梅同志对他爸有啥特别的情绪。应该是这整个队里的人对他爸都没特别情绪。
甭管真相如何,这会儿两人见面了,颇有些仇人见面的姿态。
刘胜男嘿嘿的笑道,“没办法,我婆家人不让我出门呢,我那是有人疼的人。我和你说啊,我下午就不来了。我在家里教我们家晚生念书。你不知道,这孩子特别有天分。脑子和我一样聪明。”
胡有梅笑,“像你,那可就不一定聪明了。”
林晚:“……叔奶好。”按这辈分,胡有梅同志的男人,算是他爷爷隔了几房的堂弟。
胡有梅:“……”
刘胜男哈哈的笑,“哎哟婶儿,不好意思,刚没给你打招呼。瞧我这可真是不尊老啊。您老人家可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