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保护好学校和学生,我没有做到答应了陈俐的事情。
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小金。
徐红姐擦了擦泪,可眼睛还是湿漉漉的,她年轻的时候吃过很多苦,可还是见不得别人受苦,“有病就治病,校长留下的钱还剩下一些,这几日我再出去凑一点,总能治好你和小金的。”
“你就别多想了,我没有文化,说不出什么有深度的句子安慰你,只能在这盯着你,让你别胡思乱想,你要是可怜我这一把老骨头,就老老实实待着,别让我头疼了。”
“学校里还有学生要吃饭,小金那边也离不开人,小同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要是再给我出点什么事情,我干脆也别过了。”
她这些话,我是全都听进去了的。
现在的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给人添麻烦了。
见我总算是安稳了,徐红叹了口气,她一个人分身乏术,顾不上这么多事,况且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钱小金。
陈俐最在乎的就是学校和学生,这些消息瞒不住的她的。
“我已经打了校长留给你的那个电话,她也知道了这些事,过几日就回来了。”
徐红姐说完替我整理了一下被子,让我安安心心躺好。
医院一下子住进去两个人,一些衣服水壶等用品都得备着,等我躺好她也站了起来,要先回去拿上一些东西。
徐红姐离开之后,我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脑海中就全是钱小金倒在血泊中的,脸色苍白的模样。
隔壁床位的大娘刚刚竖着耳朵听我们这边的动静好久了,见其他人都走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我,见我没事,嘞开嘴笑了笑,好奇道:“你们这是路上被打结了吗?”
“刚刚听你们说什么拔指甲,怪吓人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些事情,只好保持沉默,大娘见我脸色不好,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也有些不高兴了。
“不说就不说,摆什么脸色啊,谁稀罕和你说话。”
唰的一声拉上帘子,不再看我。
她不再问这些事情,我心里松了口气,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外头太阳一点点落下。
大娘的儿子和儿媳也来给她送饭了。
儿子儿媳也是个老实人,见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心地走上前问我需不需要帮忙买饭或打水。
“你管她做什么,她是被警察送来的,谁知道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别管她了。”
大娘翻着白眼,把儿子和儿媳叫了回来。
他的儿子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一笑,转回头无奈着看着他的娘,“您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人家如果真的是坏人,警察能放心让您跟住一间房吗。”
“我不管,反正你别搭理她,你们俩忙了一天不累吗?我这一个人可以的,没事儿都回去歇着,别总待在我这儿看着烦心。”
大娘脾气古怪了一辈子,她说的话,还真就没人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