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生病了也不放在心上,人不见后又到处派人去找,拿我们这些下人撒气。
现在少夫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把人关在屋子里,自己跑去见沈小姐了。
少爷到底想不想和少夫人和好,他也看不明白了。
“少夫人……”林有才说不出话了。
他叹息了一声,将食盒盖了回去,朝着我恭敬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之后几日,我都没有吃饭。
林有才刚开始还会将食盒带走,后来他也感觉不对劲,主动将食盒留下。
可第二天过来看时,还是完整地摆在那边。
我能感觉到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但每次睁开眼,看到的都是林有才焦急的样子。
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可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林业不让我离开这间屋子,也不让别人来看我。
就算林有才想要请大夫,他也没办法把大夫带进来。
“少爷怎么还不回来。”林有才几乎快要被逼疯了,那天林业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少夫人,您就吃一点吧,如果您真的出了事,少爷回来会打死我的。”
我不想再害一个人的,可我真的吃不下去。
即使强迫自己吃下,也会吐出来。
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我对时间渐渐开始没有概念。
下一次睁开眼时,林业就坐在床边。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轻轻眨了眨眼,想说我不是,可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
这些日子,我总会想到以前,那些记忆在我脑海中翻来覆去,越发的清晰。
理智和情感在这个时候分成了极端的两面,每一面都是伤害我的刀。
林业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和疲惫,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地说:“我答应你,放了小同。”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颤,压在身上名为愧疚的“大山”终于消失了,但很快,我眼中林业的身影仿佛变得模糊起来,四周的景象也旋转着向我压来。
我只能看见林叶的嘴在一张一合,他在说话,可我什么也听不见,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噪声。
喉咙仿佛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朋友的关心让我想哭
“文舒?”
林业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想要扶我,但他的手刚触碰到我的肩膀,我就昏了过去。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最后,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再次醒来,又是在医院中,只不过这次身边没有小同陪着我了。
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我心里突然有一种直觉,我的身体大概出现了什么问题。
像是为了印证我的话,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之前替我看过病的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