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响起。
一只掌从背后搂住少年,贴在他耳边:“怕什么,我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吗?”
郁慈睫羽颤动。
明净的餐厅里,郁慈看着端上来的汤不解问:“这是什么?”
“炖药,给阿慈补身体的。”沈清越拿起帕子擦净嘴角,看向少年温声解释。
浅褐色的汤里沉浮着少许块片,看着就很奇怪,郁慈瞄一眼摇摇头:“不要,我身体挺好的。”
顿了顿,沈清越才神色微妙道:“还是补补吧,昨晚……有点快。”
哪怕语气已经足够委婉,郁慈还是一瞬间红了脸,又气又羞道:“……你、你什么意思!”
他是因为第一次才会……,而且也只是有一点点而已。明明男人才是有问题,弄得他手都酸了!
见少年如同炸毛的猫,圆眸又润又亮,沈清越连忙忍着笑意顺毛:“我是说我太着急了,应该先让阿慈养好身体。”
勉勉强强信了他的说辞,郁慈红着脸还是喝完了炖药。味道倒不奇怪,要是每天都喝也能接受。
——毕竟,男人不止一个。
不过虽然他今早起来腿有点软,但好在他已经知道贺月寻的骨灰并没有落入他们手里了。
“我的骨灰不能离开贺府。”男人垂着眸轻声开口。
“为什么?”郁慈有点急,“那我岂不是不能带着你的骨灰走了?”
那他要是去北方了,贺月寻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闻言,男人抬眸神色清冽,语气十分坚定。
他永远不会离开少年,哪怕千山万水。
不过,只要没有亲眼见过,郁慈总不能放心。
“你要再翻一次贺府的院墙?”沈清越眉头紧拧,“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有关骨灰一事,郁慈自然不会透露一个字,只能含糊不清地说:“……我要去拿一件东西,很快的。”
见男人神色仍旧不好,郁慈唇一抿,皱着脸委屈巴巴地指责:“我昨晚都那样帮你了,你都不肯帮我……”
顿了顿,搭着眼睑小声道:“我现在的手还有点酸……”
少年永远有无数种方法让他妥协,沈清越眉头微动:“只此一次。”
夜色笼罩。
沿着爬梯小心翼翼地坐上围墙,郁慈回过头,抿着唇有点紧张的样子:“你不准走,要等我。”
非要亲自进翻墙的是少年,现在害怕被丢下的也是少年。
沈清越滚了下喉结,又气又想笑道:“我保证阿慈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得到承诺,郁慈勉强稳下心绪,从另一头爬梯爬下去。
“好了,你就在这守着梯子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郁慈冲接头的人说。
男子面露犹豫,可沈大少要求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少年……
“我不会告诉沈清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