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后知后觉地颤着手去推男人的腕,很轻易将马鞭推开,整张脸除了下巴处的一点红痕,白得像雪。
郁慈很想再编些其他理由,让他的话听起来更可信一点,可他的脑子像被浆糊黏住,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冒出一句:
“没有……没有人……”
贺衡未置一词。
目光下落,忽然伸出手,指腹用着些力道,去按压少年下巴上的红痕。
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
细微的疼痛让郁慈神志清明了几分,下意识地偏头避开男人的掌。
下一刻,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掐住他的脸蛋,抬起,逼近,不允许少年偏动半点。
“没有?”
贺衡眸中一片翻涌的墨色,像锁定了猎物咽喉的狼。
少年眸中一片惊惧的雾气,腮上的软肉被指尖按出凹陷,唇被迫启开一条细缝,露出里面那一尾瑟缩的,嫣红的舌。
那股香越发浓郁,终于冲淡了少年身上残留的檀香。
“嫂嫂说这话的时候,知道自己沾着满身野男人的气味吗?”
郁慈呼吸滞了一瞬。
气味?什么气味?
不待少年想清楚,头上的阴影忽然一动——
贺衡掐着他的脸吻了下来。
郁慈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被抵在假山上,男人看似体贴地伸出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背,可却轻而易举地扼住少年所有挣扎。
动作又狠又凶地急切吻下来。
郁慈舌尖被嘬得很疼,嘴里的每一寸软肉都被细细舔过,连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烫得他指尖都是过电般的酥麻。
来不及咽下的晶亮津液从唇角溢出,少年甚至听见了水渍声。
淫靡到了极点。
郁慈又羞又气,雪白的脸蛋晕满了粉意,眼尾的泪珠终于被逼得滑落。
贺衡眸中的冷意化去,从少年口中退出,却没有离开,而是轻轻贴了下少年的唇瓣。
温柔,眷念,安慰。
“啪——”
郁慈细细喘着气,垂下的右手还在发颤。
男人被打偏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片红痕。
空气似乎凝固住。
看着男人冷峭的眉眼,郁慈手指忍不住蜷缩,却不后悔。
贺衡慢慢侧过头,眉眼平和,慢条斯理地揉着少年打红的手心,淡淡道:
“嫂嫂外面都有人了,再多一个我又能怎么样呢?”
郁慈大脑一片空白。
疯子。
贺衡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