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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老夫人明察秋毫,此事也是蓉儿鲁莽,应该事先跟您打个招呼才是。还请老夫人责罚。”

“呵呵,责罚什么。你一个新妇,才来几日,我若责罚你,倒显得我不通情理。你既已知错,日后可要想着不得再犯。别的事少管,尽快为赵家添个孙子才对。”

“是。谨听夫人教诲。”冯清蓉忙跪下,只觉得背后汗湿一片。

自养心阁出来,冯清蓉正揣测老夫人此番话的意图,却听身后有人叫:“弟妹,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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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一笔交易

回头看,见赵霖手摇折扇脚踏方步风度翩翩地走来。冯清蓉堆起满脸笑容问:“大哥有何吩咐?”

“听说二弟一向对弟妹颇为回护,可是昨日二弟竟将琴香院的花魁接到府里了。此事当真?”

冯清蓉浅笑盈盈:“早先听闻大哥体弱多病,本以为真,待见过四位嫂嫂,才知坊间传闻根本不足为信。”

赵霖右手一甩,将扇面收在掌中,叹道:“弟妹是聪明人,与聪明人谈话就是舒服。”

“我倒是喜欢与爽快之人谈话,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的最令人讨厌。”

“呵呵,既是如此,那么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想与弟妹做笔交易可好?”

“不知是何交易?”

“很简单,你要了赵霆的命,我放你出府。”

“大哥真会开玩笑,我要二爷的命干什么?况且,我嫁到赵府,这里就是我的家,还能去哪里?”

话未说完,赵霖已变了脸色,不过一瞬,即回复常色,亦呵呵笑道:“玩笑而已,弟妹莫当真。”接着仍是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了。

冯清蓉却是望着那个背影,好半天挪不动步子。他与赵霆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何至于时时想着要他的性命。而方才老夫人一席话变了三次脸,时而威严时而慈爱,又有何用意?

正呆站着,一片黑影遮住了头上的烈日,只听有人道:“大日头底下站着也不嫌晒,怎不带个人打着扇子。”

冯清蓉望着头顶黑色广袖,幽幽道:“怎么偏巧经过这里了?”

“刚下朝,皇上叫去谈了点事,回来听说老夫人找你,就过来看看。”

“也没什么事,不过说点家常话,她倒是让我带话给你,早日把采秋姑娘送回去是正经。”说罢,转身回了飞烟阁。

莫弃已将厚厚一摞帐薄放在一楼尽头的小厅里。冯清蓉挑了最近的一本细细翻着,帐房很认真,每一笔花费无论巨细都记得非常清楚。

赵家上下共二百三十五人,外加三百余名士兵。赵霆身边除去侍卫士兵外,只有十几个负责做饭洗衣的仆役,并无其他下人。而赵霖那边,加上妻妾每人都八个婢女伺候另加干粗活的仆妇,小妾们的衣衫脂粉,婢女们的吃喝穿戴全出自赵霆的俸禄。

看了三天,冯清蓉就不淡定了,赵霆供着一家子吃穿玩乐,还时刻被人惦记着要他的命。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拿起一本帐薄往飞剑阁走去,尚未走到门口,见圆圆正与两名士兵纠缠,观其情形,似是圆圆想进去,却被士兵拦下了。

冯清蓉本欲避开,无意中被她发现了。圆圆面上稍显尴尬,随即高昂着头与她擦肩而过,身上一股浓郁的甜香与采秋的香味一模一样。冯清蓉冷笑,不过一个婢女,何至于如此高傲。可想而知,赵霆平日多纵容这对主仆。

举步上了台阶,士兵行了礼便让她进去了。赵霆在书房不知写着什么,冯清蓉站在门旁看了好一阵子,他才停了笔,“要站到何时才进来?”

冯清蓉将帐薄扔到他面前,“整个府里的人都吃你的,穿你的,每个月都入不敷出,亏得皇上逢年过节有赏赐才勉强应付下去。你倒是想得开,竟放手不管?”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计较那么多。”仰头,看着她笑,“心里不痛快?”

“痛快,很痛快,你替人家养着成群妻妾,人家还天天惦记着你的小命。”冯清蓉一赌气,将成亲那日在假山膛听到的话以及方才赵霖与她做的交易说了一遍。

“难怪,二管家倒是会些功夫,若他不抵抗,莫弃不见得杀他。”赵霆答非所问,沉思半天,才开口,“我竟不知大哥对我怨恨如此。我们只差一岁,自小跟随同一个先生学习,因他体质稍弱,父亲只令他学些强身健体的内功心法,并未教授刀枪棍棒之术。那时我习了新招式,总爱于他面前演示,常被父亲责骂。”

“难道就因幼时嫉妒,他竟多次加害你?”这种说法,十岁的孩童都不见得相信。

“实情我也不知,或许还老夫人有关吧。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去养心阁。”赵霆皱了眉头,起身,行至她面前,低声道:“不必替我担心,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否则,这么些年,我早死了几百回了。”

“我不担心你,替你担心的大有人在。我只怕有朝一日你去了,欠我的债还不上。倒是没想到这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冯清蓉拿了帐薄转身走出飞剑阁。

将一大摞的帐薄让莫弃还了回去,不想再理这些事,也不想再管赵家的事,只管好自己就行了。反正他什么都不在乎,钱财不在乎,生命也不在乎,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早晨睡到自然醒,半夏会将早饭端进卧房里。吃完了就出去满大街闲逛,茶馆、酒楼、乐坊,随心所欲,想去那里就去那里,莫弃总是跟着,不远不近,相隔两步。拿着那支断了玉箫去玉石铺,掌柜的看了半天说不能补,即便补上了,也发不出原有的声音。又去了乐器铺,掌柜的结论亦是如此。他倒是拿出一支说是什么名家制作,材质极佳,音律奇准的上好紫竹洞箫来。竹箫她看不出好来,价钱倒是不菲,二百两银子,差不多能买半座宅院,心疼得肉跳,可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用丝帕细细包裹了放入怀中。

也抽空去看了一次冯清茉,史家仍是老样子,人倒多了不少。清茉怀了身孕,史闻达新纳了一名小妾,长得纤纤弱弱,柔情似水,一看就是体察人意的解语花。家里多了人,清茉似乎并无不悦,还是如往日一般,写一会字,弹一会琴,更多的时间是掂了各色丝线绣婴儿肚兜。

冯清蓉在史家待了大半天,冯清茉坐着绣了大半天,一边挑针引线,一边细细碎碎地讲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晚膳,史闻达仍是没有归家,说是跟一干公子喝花酒去了。史家厨子手艺不错,菜式不多却极精巧,冯清蓉丝毫没有顾忌,直到酒饱饭足才打道回府。

许是吃多了,睡觉也不踏实。似梦似醒间,有人站在床前长叹了一声,又过了一会才无声无息地离开。那人方走,她倒是全醒了,黑暗里坐着,心里满满地不知道什么滋味。

莫弃搬到飞烟阁的那个夜晚,他便来看她。她睡觉浅,易醒。那夜因被子滑落,睡意朦胧中,她想伸手拉,不曾想床边伸出一只大手来帮她盖上了。冷不防吓了一跳,随即又心安,他身上的青草味,她自然闻得出来。何况,莫弃就在楼下,若外人进来,他必然第一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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