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他笑笑,牵着她的手进了密道。石门紧接着关上了,密道一片漆黑。
她不怕黑,也不担心,只是诧异,身边的他犹如隔了重重迷雾,瞧不透,看不清。
“啪”,他点燃了火折子,微弱的光照着脚下路,竟然是青石板。踩上去,一股凉意顺着薄薄的丝履蔓延上来。
“脚下是台阶,小心了。”
下了十几阶台阶,眼前似乎开阔了些,两条路摆在面前,他走向右边的路:“左边的通向另外地方,今天先走这边。”
火折子忽闪着,映出左手墙边的划痕,似乎写着什么字。
“别过去看,画的是没用的东西。靠右贴着墙边走,左边有机关。”他紧紧拉着她。
墙上有字,一般人会好奇写着什么,密道里灯光暗,走近点才看得清,所以左边设了机关。
走了几十步,风逍遥停下来,在墙边轻轻一推,一扇门打开了。
眼前蓦地一亮,他点燃了墙边的一盏灯。
屋子里放着的正是那些书,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架上,墙边一张黄杨木的书桌,虽小些,上面却是笔墨纸砚,一样不缺。
“真是个清静的好地方。”冯清蓉不晓得该说什么,话出口便成了这一句。
“确实不错,冬暖夏凉。”
她笑了笑,忽觉有风吹来,心里有些发毛,睁大了眼睛四处去瞧,却什么也没发现。
风逍遥指着她身后道:“风口在那里,灯台旁边。”
灯台是木质的,底下的暗影里果然有块镂空,靠近了,有风轻轻流动。
“上边是哪里?”她问。
“灶台。”他笑。
灶台!难怪他放□段去做饭,原来是灶台里面有乾坤,亏他还说要宠着她,她瞪了他一眼,却看到他眼中的了然。
“这房子原本有两个灶房,因住得人少,一个就空闲了。”
呼!她稍微松了口气,原来这里通得是闲置的灶台。
“不过,这里通得是日常做饭的灶台。”如愿以偿地瞧见她眉头又皱起来,他顿了一下,续道:“灶底是双层的,不妨碍。”
讨厌的家伙,故意逗着她玩!
纤纤素手嗔怪地指向他,正要触及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攥住皓腕,翻了过来,嫩白的手心里赫然是两根银针。
“恶毒的小女人,谋杀亲夫吗?”风逍遥将她困在怀里,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此时此刻,漠北边城。
策马自沙漠,长驱登塞垣。边城何萧条,白日黄云昏。
定北王府。
慕容渊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手中一张素白信笺。信笺上的字极幼稚且丑,想来写信的人并没有读过书。信很短,寥寥几句:
京城一切都好,听说皇上日前受惊,御林军增加了五百人。近日会去看望叔叔,勿念。
读完了,再读一遍,心里不免牵挂起写信的人来。这么些年,任由他孤身一人飘游在外,说不想是骗人的,可是再想也不能叫他回来。谁让他生在皇室,就该担负起应该担负的责任。
责任总归是累的,可关于江山社稷,再累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