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这个眼神。人家当下就和人家姑妈说‘不能!我们一定要听灵猫的话!’所以啊,人家姑妈才眼中满含着泪水,将那只猫暂时放在沈泊舟那里养。这一切,都是那只猫的意愿啊。”马克说到这里,还装模作样地用手揉了揉眼睛。“我听明白了。”我点点头。“对吧,人家就说,我们宝贝最冰雪聪明了!”马克以为逃过一劫。“听明白了。”我笑着和马克说:“远方姑妈喜欢国民大反派,姑妈去应援还带着一只猫,猫会伺机而动,非等到姑妈去上洗手间才开始说人话,姑妈紧张地给你打电话,你当机立断尊重了猫的意愿而弃我的叮嘱于不顾。那我想问一下,这只灵猫在沈泊舟那里多久啦?”“五……”马克艰难地开口。“五个月?”我想了想:“那不就是沈泊舟快解约那段时间。”“不是,是五年。”沈修哲抢先说:“嫂子,你一去伦敦,我哥就把墩墩接回家了。墩墩现在就在苏北呢,我堂哥不管多忙,每个月都会回去看墩墩。”马克迅速认怂:“灵猫,这都是灵猫的意思……”我无奈地伸出手。“呜呜,宝贝,你可不能为了一只猫打我。”马克委屈巴巴地说:“人家可是你的小心肝呀。”“谁要打你了。把剧本给我看看,我好准备一下。”我不再抗拒。马克喜笑颜开:“好呢!这可是一个特别好的剧本,郑总亲自出面帮你谈的呢。”见我打开剧本开始看,马克恶作剧般地又去欺负沈修哲:“喏,看到没?这就是我们郑总谈回来的剧本,你堂哥能吗?”“马克,你要是再说话,我就让你现在下车,跟在车后面跑。”为了耳根清净,我暂时站在了沈修哲这一边。“哼!宝贝,你还是选了那个渣男!”马克生气地将头偏转过去:“人家难道还没有打车的钱吗?为什么要跑,吓唬谁呢。”我不再理会马克,看起了剧本。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哪里摔倒了,休息够了,总是要向前走的。不要怕,不要停。倾城之雨已过去与之前拍摄《无人像你》时的大摇大摆不同,我在进入《日近长安远》剧组之前,郑楚望就安排了工作人员,给剧组所有的人都买了饮料。“宝贝,你要记得哟,郑总可只对你这样。”马克喊着是我的名字,实际上,他是在喜笑颜开地对沈修哲说。沈修哲不服输地说:“不就是饮料嘛,谁还没喝过水似的。”“你俩到底有完没完?”正在化妆的我,不得不给马克和沈修哲各自分配任务,从而把他们分开:“你们看到那里有两大袋瓜子了吗?”“看到了。”沈修哲乖乖地回答。马克亲昵地站在我后面:“瓜子,怎么?宝贝,你想吃瓜子了?”“不想。但是我很好奇,那两大袋瓜子,到底一共有多少颗。”我平静地说。“数瓜子?”马克大叫起来:“宝贝!我耶!宇宙第一无敌专业经纪人耶!你让我去数瓜子?”“那我想请问一下,宇宙第一无敌专业经纪人,你是对我的好奇心有意见呢,还是对郑楚望郑总让你陪我来拍定妆照有意见呢?”我瞥了一眼沈修哲,沈修哲早已经跑到了两大袋瓜子旁边,选了其中相对来说较少的一袋哼着小曲数了起来。马克本来还想再撒撒娇,一见沈修哲已经快速地数了起来,立刻不甘示弱地跑到了瓜子的旁边:“想赢人家?你还嫩点!”我原本想给这两个人找点事情干,没想到此起彼伏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让我有一种在高中时期做广播体操的感觉。我甚至能感觉到化妆师在帮我打粉底的节奏都完全受到马克和沈修哲的操控。“你俩去门口搬个凳子数吧。”我只能让他们离我再远一点。马克在吸取了之前挑选瓜子浪费时间的教训之后,没有丝毫的挣扎,提着属于他的一大袋瓜子就往门口跑。沈修哲也抱起了自己的一大袋瓜子,跟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马克哥,你耍赖。”我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毕竟是考了五年才考到经纪人资格证和以跟着我一起吵吵架、动动手为人生乐趣的两个人,我实在不能对他们有太高的期待。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看了一眼屏幕,是郑楚望。我接听郑楚望的电话,条件反射般,我脱口而出:“老板,我今天可没惹祸。”“嗯,很明显。我暂时还没有收到投诉电话。”郑楚望说:“并且,听马克说,你很配合地来拍定妆照了。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