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遂的时候,许飞的预感实在是太不好了,特别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老脸,简直就印着“我是个老流氓”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许飞环视一下,就见到门口坐着的,并不是街坊邻居们,而是一些油头大耳的老板摸样的人,身上带着些许草药的味道。
“我还说天怎么亮的这么早呢,原来门口有一个一千瓦大灯泡。”许飞知道张遂一定是没有好事,所以直接就嘴下不留清了。
张遂想到了许飞拔他脑袋上的毛的情形,顿时痛恨的咬牙切齿,冷冷一笑道:“逞一时之口快,是莽夫之所为。哼,是会让人瞧不起的。”
许飞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道:“我就是个莽夫,也压根不在乎别人瞧不瞧得起。一千瓦大灯泡,一千瓦大灯泡,一千瓦……”
“噗哧……”随着张遂来的十来个人都忍不住对视一眼,压抑而笑。
“我擦……”张遂哪能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今天是以上杭市中医药学会会长的身份,带了全市的中医药界有影响力的中医来讨伐许飞的,原本以为许飞这个毛头小子会怕了,没想到刚一出现就是这么个情况,让他没了面子,顿时怒不可遏,喝道:“你敢再说一句?”
“一千瓦的大灯泡!说的就是你!”许飞捋胳膊挽裤腿,像个痞子似得来到张遂面前,道:“我就说了,你想打架吗?”
“你以为老夫会怕了你!”张遂联想到自己的头发被这个家伙给拔光,孙子因为他被揍的差点破相,昨天还有个孙子被揍得像个猪头,现在又看到许飞这么嚣张,还忍个屁,上去就抓住了许飞的衣领子,挥起老拳就打了过去。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先动手的!”许飞冲着那些目瞪口呆的老家伙喊道,然后大吼一声:“我正当防卫了!”
说完,他做出一个弱者不得不反抗的姿态,也抓住了张遂的衣领子,两人打成了一团。
三分钟后,两人终于被拉开了。
许飞“痛苦地”躺在地上,不停地喊道:“老家伙,你下手忒他妈狠了,你欺负年轻人啊。不行了,我起不来了。”
张遂被人七手八脚地给架了起来,一张老脸被扇的肿了起来,看到许飞还起不来,顿时疑惑地道:“我刚才打到他了么?我怎么感到手都没有出去啊。”
刚才的实际情况是,许飞故意和张遂扭打成了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扰乱围观的这些人的视线。
然后,就在扭打的过程中,许飞大耳刮子地扇在了张遂的老脸上,然后边扇自己边叫,弄得张遂直接就迷糊了。
老家伙哪能经得住这种翻跟头扇脸的折腾,不到一分钟就只有被许飞裹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份了,一点劲都没有了。
“张会长,您老实在是老当益壮啊,没想到身手还这么敏捷。”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谄媚地道:“我刚才数了一下,你刚才在地上滚了五十多个跟头啊,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可不是吗,我刚才听到扇耳光的声音,张会长,你的身体真是不错啊。咦,你的脸好像有些肿了。”
“我……”张遂这一肚子苦水没地发泄啊。
他恼火地看着在地上装模作样的许飞,痛苦地摸着那被扇肿的老脸道:“姓许的小子,你就别装了,赶紧起来。我们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许飞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看来你跟头翻得不错嘛,翻了那么多圈都没晕?你是个老牛逼啊!什么,兴师问罪?你问我什么罪?”
“这小子原来是在使诈!”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道:“我是和华堂的范忠燕,上杭市的知名中医。许医生,你第一印象留给我们的不太好啊。”
许飞不在乎地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找工作,又不是找对象,干嘛要给你留好印象。你们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快说,你们这些人影响了我做生意了!”
“你还做生意呢?你的店今天就要给你关了!”一个精瘦的老年人箭步迈出,指着许飞的鼻子痛恨地道:“你身为医生,居然把世界上最恶毒的病带给一个孩子,你还有脸说做生意,简直是作孽!”
“店给他砸了!”
“这种人年纪轻轻就心肠歹毒啊!以后必将是个社会的毒瘤!报警!”
一时间群情奋起,张遂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这种情形,就是他乐于见到的啊。
许飞暗道:这群老家伙来者不善,看来今天好像有大事要发生啊。